朱明炽看她在自己面前跪，嘴角一扯：“竟然是赵大人，起来吧，我不想惊动别人。”

那人着实耐不住了，只能从怀里拿个包裹，递给他：“除了柳刀胡同的人，就是给别人看一也不行，可记清楚了？”

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跟老先生辞别，赵长宁从后院走来后，才拿了信。这信与普通的信差不多，只是信封上写了‘贤兄亲启’四个字。

她与老先生边聊天边喝茶，茶灌得多。时间紧张，趁老先生上个茅房的功夫，她已经迅速无比地解开包裹，探手去摸了封信放袖中。等到老先生回来，才跟他叹，“……可惜老先生不认得此人，我是找了多年也没有发现他的落的。今天说到这里，怕要跟老先生告辞了。”

不过一会儿有个人骑停在了院，此人目光严肃，生得一双蒲扇大手，红膛脸。勒紧了缰绳问那老先生：“柳刀胡同的人还没有来？”

这时候门传来熙攘的声音，连会馆主人都亲自去迎接，似乎是有大人来了。赵长宁把信放回袖里，准备行个礼就去了。抬一看，却发现门已经开了，会馆的主人跟在来人的边走来，来人竟然是朱明炽！

次日沐休，赵长宁就带着陈蛮徐恭二人，借由喝茶、听梆腔的名义了山西会馆。

老先生大可惜，跟她说：“……若有发现跟公说的像的人，我一定告知公。”

他被众人簇拥，正好看到了赵长宁。

老先生笑笑继续记账了。

赵长宁站起，朱明炽又没说让

赵长宁眉微微一动，此人一山西音，瞧他□□的又疲惫不堪，难不成是一路从山西疾驰过来的？她再仔细打量，却看到他那双靴，那是军营特有的黑靴，鞋底比普通鞋底厚半寸。柳刀胡同……正是太所说的。

赵长宁立刻跪请安：“二殿。”

赵长宁这才起，走到了老先生周围，笑着问：“老先生在此已经二十多年了？那我倒是有个人要向老先生打听打听。”

老先生答应，一匹又从偏门疾驰去了。

会馆今天正是开堂唱曲的时候，人来人往非常闹，徐恭跟陈蛮留在外面喝茶。赵长宁便让他们自己喝着酒，她避开闹的人群往，朱明熙说过里有个号房，是山西的驿站。赵长宁转过拐角果然看到了驿站，一个儒生打扮的老先生正在记账，这就是山西与京城的驿站了。老先生站起来拱手：“这位公可是来取信的，姓甚名甚？”

住他问什么，他摆了摆手上车了。

“老先生先坐吧，”赵长宁，“我喝多了，在外面凉风罢了。”

那人皱眉：“如何会迟到，我今日还有急事要赶回，晚了就赶不上城了。”

赵长宁跟老先生说了个，自己贫寒时被一位兄台接济，一直心存激，却找不到这人的故事。

究竟写的是什么？

赵长宁面不改地坐在院中晒太阳。这人没等到柳刀胡同来人，却又不肯把信交给老先生。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就有些焦躁了。

老先生忍不住：“阁还信不过我么？我在这里坐馆二十多年了，从没有送错过信。”

“今天是迟到了，阁不如先来歇会儿。”老先生连忙笑着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