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廉才嗯了声应她，然后匆匆离去，这位二叔对她一向是如此的。

从周承礼这里离开，长宁便在想太一事。她觉得周承礼搞不好是某个皇的人，否则不会这么清楚。到东厢房的时候，正好赵承义从衙门也来看她，问她准备的况，顺便给她传授自己考试的经验。

由于是同士，工主事这个缺还是靠弟弟才候补上的，赵承义说起自己考试的事就无限唏嘘：“……当时考会试，我录的是一百多名，我便知这科怕是录不了了。人也考累了，后来便不再应考。不过倒记得当时的况，二月天里考场又静又闷，父亲有个提神的好办法，你带一小瓶的薄荷膏去，若是打瞌睡就涂在太阳两侧。不过薄荷膏寒，来便要喝姜汤，否则免不了要得风寒。”

周承礼的声音说：“二哥，你这手棋得不妙。”

还不得拿来给婢呢。”

赵长宁就让香榧收起来，大概是希望她能中的吧，就没有多。又有周承礼屋里的小厮来请她，说七叔叫她过去说话，是关于会试的，让她务必要过去。

长宁先一直不知赵承廉跟周承礼的关系还好的，只听到赵承廉也笑：“我心神不定，不了。”说完是放棋的声音。

赵长宁心想，周承礼不会平白地问她这些话。怎么，难不成他知太的喜好？赵长宁抬起，她突然想起那天踏青的时候，周承礼上了酒馆的二楼，还有大侍卫护着。

长宁立刻垂手站到旁边，等到他来的时候恭敬地拱手：“二叔。”

周承礼召她去，他盘坐在蒲团上还摸着棋。叫长宁坐后问她：“我听说这科会试由太监考……你可知太的喜好？”

赵承廉似乎是站起来要离开了。

赵长宁应来，但她觉得很奇怪。七叔怎会如此清楚太想什么：“七叔，您是如何知这个的？二叔都没有说。”

长宁到东院的时候，周承礼在和赵承廉棋，长辈对弈，她只能站在外面等着。他的屋有红釉长梅瓶，斜了几支腊梅，阵阵幽香传来。

周承礼就一笑：“傻孩，你以为赵承廉真的不知么？他不过没说罢了。你有我护着，我自然会告诉你这些的。”

赵承廉淡淡说：“长松倒是不至于，这孩的斤两我还是清楚的。咱们家这一辈能人辈，长淮考了经魁不说，长旭跟着你习武，怕你也在培养他。长松的品行都不好，但天分不错。好了，我还要去衙门，你好生休息吧。”

“太从小就由孝懿皇后抚养，所以生仁慈，宽容博济。喜广开言路，政治清明。”周承礼说着，看了她一，“你答题的时候记得不可太尖锐，这科虽然有主考官，但拿主意的多半就是太了。”

二月天里考试冷，但朝廷考试不得穿棉衣，怕夹带作弊。有钱的人家多用漳绒或者貂，倒是冻不住。每到这时候京中的貂就大涨，

赵长宁虽然不知周承礼对她究竟是什么目的，但维护她是不假的。她半跪拱手谢他，周承礼就低俯看着她谢自己，那一瞬间其实他的神很复杂，既像是严师对弟的温和，但又是种深沉的控制。但当赵长宁抬的时候，只看到他温和的表。

“担心长松侄儿的考试吗？”周承礼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