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错了，我知了的！“赵玉婵边说便退。但窦氏又很快扑了上去，抓住女儿又打，”你知个什么！你哥哥护着你，你呢？你整天都在什么，帮着外人来害你哥哥！若我不打死你，留你这个祸害来什么！”

“你父亲已经罚了玉婵闭门，是她连累得你。方才最后一棍是你七叔拦了，他抱你回来的，老太爷已经不追究这件事了，你好好歇息就是……娘在旁边守着你。”

三味药来煎，幸好这三味都是好找的药。光是药不够，立刻派人去青衣巷请了柳大夫来。

赵玉婵还在哭，的脸微微发红，帕拧成一团。

赵长宁嘴唇微张，发现竟然声音都嘶哑了，她想说不疼。但其实上疼得她连翻都不成。只能苦笑：“我若说不疼……您信不信？”

“母亲。”她喊了窦氏一声，“当初您这个主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以后该怎么办，娶妻生该怎么办……为什么是我？”

赵玉婵捂着脸，这是窦氏第一次打她，以前无论她多么骄横，窦氏都是纵容的。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

当初…

到了半夜，外起了大雪。雪大如席，渐渐的什么都看不到了，积雪压断枝桠的声音，北风在空旷呼啸的声音，将长宁吵醒了。她睁开就看到透过细葛布的微光，隔扇外已经是黑透了。守在她床前的是窦氏和宋嬷嬷。

赵玉婵站在屏风旁边许久，才小步过来问：“娘，哥哥伤得……伤得严重吗？”

窦氏猛地回过，似乎才看到这个女儿。她的睛许久不动，盯得发红，却一把揪过赵玉婵的衣襟，劈盖脸地打了她一巴掌：“我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把你哥哥作践成这样……你让他受苦……你知不知你在什么！”

赵玉婵噎着，脸煞白。她知哥哥会试这件事对于全家人的重要。哥哥其实一向都是对她好的，连这事也帮她瞒着，棍也替她受了。她却想毁掉哥哥的前程，甚至毁掉他在赵家的地位。

赵玉婵被打得哇一声哭来，两个怕打事，过来拦窦氏。直到赵承义理好了外面的事，来把她们两个拉开，让大家到西厢房去说话。他才问赵玉婵：“你知不知这放印钱是多严重的事？”

“举放印，若被官府发现，可直接不许他参加会试，你知不知这个？”赵承义严肃地，“你想毁掉你哥哥的前程吗？以前我当你孩童顽劣，没想你连这等缺心的事都得来。你自己说说，你该不该打？”

“我知我错了。”赵玉婵如孩一样的噎着哭，“我知了……”

赵承义叹气，他没有安小女。而是挥手叫外的仆妇来：“带她去洗把脸，闭门思过，好生清醒一。”

窦氏听到儿这么说，不禁又哽咽起来。怎么会不疼呢！人是血肉之躯，那样的立威棍，铁打的人才会不疼！

窦氏抱住孩的手，她茫然了一，然后明白过来儿说的是什么事。

赵长宁睁开了睛，好久她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宛如脱去了一层。

“宁哥儿，娘给你敷了药膏。你还疼吗？”窦氏见她醒过来了，连忙过来问她。

好久之后，她的泪才突然冒来，争先恐后一般地地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