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驰听了，笑脸僵住。“嗳，王妃怎么这么记仇呢。”他说，“还是说王妃也拈酸吃醋？王妃以为，但凡是靠近我的女人，便是要给我侧妃的？”

“哪儿的陆小？胶州的陆小？”姜灵洲问。

听到“陆”这个姓氏，姜灵洲便觉得有些疼。姓陆的姑娘有多折腾，她已经在陆皇后那儿领教过了。此刻又来了一位陆小，她觉得有儿受不了。

待陆之若离去后，姜灵洲问：“王爷，这陆家小是怎么回事？又是来给王爷您侧妃的？”

为霜左右各瞄了一，轻手轻脚地走到姜灵洲旁，附耳说：“王妃娘娘，王府里来了一位陆小呢，王爷此刻正在书房见她。您要不要……去瞧一瞧？”

门外传来婢女为霜的声音。

“王妃娘娘在吗？”

“实在是要嫁给王爷的女人太多了，叫妾心里不安泰。”她说，“更何况，妾本就只是个争风吃醋、嫉妒心重的小妇人罢了。”

虽齐帝时常薄一面，但他到底是姜灵洲的父皇，待她也不薄。人非草木，岂能无？得知他病难愈，姜灵洲也不由有几分担忧。

姜灵洲携着婢女，到了书房门外，恰好见到那陆之若与萧骏驰告辞。她与陆皇后生的并不像，穿得极是得，一举一动都像是刻意教养过的，透一大家风范来，与陆皇后那上的端庄持重如一辙，一儿都看不是小地方来的小。

她那一贯势的父皇突发急疾，这两月来都不大好。半月前，齐帝甚至已不再每日上朝。病沉沉之，齐帝自然无暇他顾，分不神来考量魏国之事。如今他神稍有好转，便开始暗暗后悔错过了如此良机。

然来信，姜灵洲才知个中原因。

为霜中的“陆小”，唤作陆之若。她与陆皇后虽同姓“陆”，却是异母妹。当初萧骏驰挑选陆皇后太延时，为了少惹事，就挑了偏远胶州的庶之女嫁西为后。陆皇后是贵妾的庶女，而这陆之若，却是不折不扣的嫡千金。

“嫁给……陛？”姜灵洲愣住了。她回想起萧武川那副瘦巴巴、可怜兮兮的模样，惊诧，“莫非是这看妹妹了皇后，心里不服气，便也要来太延搏上一把荣华富贵？”

“这可真是怪了，”姜灵洲站了起来，用手抚过窗外一支青枝，“好端端的胶州不待，跑来太延什么？莫非是看家里来一个庶女皇后，又想拱手送来一位嫡女贵妃不成？……走，看看去。”

“我也不知这陆家在想什么。他们怕是不知，武川的已不大好了。”

姜灵洲看了这信，心底又是忧、又是叹。

“听兰姑姑说，确实是胶州那儿来的，说是皇后娘娘家嫡的亲呢。”为霜。

那陆之若转过来，见到姜灵洲，微微一诧，见礼：“之若见过王妃娘娘。时候不早了，之若便不在王府打扰，告退。”

“成吧，小妇人，小妇人。”萧骏驰掸了衣上灰尘，，“王妃放心便是，不是嫁给我的，是嫁给陛的。”

只不过，魏国人一向不大看重这嫡庶之分；更何况是胶州那种小地方，嫡与庶本就没什么区别。

“来吧。”姜灵洲收起了信，，“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