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他果然忙得很！”习侧妃狞笑，咬牙切齿的瞪了萧泽一才愤愤离开。

三王爷忙将他抱屋，令曹永利赶紧往火盆里添炭，用湿帕将他双手细细净，又捂乎了，笑，“不能打猎，咱可以雪中赏梅。有香炉、琴音、红梅、白雪相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然而，在这极致的优雅中还掺杂着汤锅沸腾的咕咚声，喝酒后的嘶嘶气声，更有郁的饭菜香气几冲散清新淡雅的苏合香，叫抚琴的优伶好几次失神，差拨错调。

萧泽觉得她神不对，回一看，忍不住拍打额叹息，“王爷，您若肯把花在环三爷上的心思分一半，不，分个十之一二来，您的后院就消停了。”

接连上了五六碟鹿肉，伴着四碗饭一一吃肚，贾环才觉得略饱。三王爷吃了一碗便吃不了，一边听琴一边笑欣赏少年的吃相。

“嗯，一边喝着西北风，一边冻的鼻涕都来了，确实是一大乐事。”贾环正儿八经附和。

“去，再上几碟鹿肉。鹿肉的厨是哪个？打赏。”三王爷冲曹永利摆手，末了将自己碗的鹿肉夹起来，送到少年唇边，待少年了，又拿起帕替他拭嘴角的酱汁。

三王爷又好气又好笑，着他鼻尖，“再加上一桌好菜，一锅汤，几盆旺火，几壶好酒，算不算乐事？”

负责把守院门的萧泽言，“侧妃娘娘，王爷很忙，不便打搅，您还是回去吧。”

打了个长长的，带着酒气的饱嗝，贾环拍着鼓胀的肚幽幽开，“我吃饱了，你也赏够了吧？走，回去睡觉！”

说话间，灰暗的天空纷纷扬扬飘落鹅大雪，粘在人发和睫上很快化成滴。贾环接了一片在掌心，看着它逐渐化才幽幽开，“大雪了啊！可惜要准备四月的殿试，却是不能山打猎了。”

“只顾着赏你了，哪来得及赏梅？过来，再陪我待一会儿，要睡在我怀里睡。”男人边说边解开大氅，向少年展开怀抱。

两人踏雪前行，在后院的凉亭中设了一张圆桌，两张矮凳，紧挨着坐定。周围摆上五六个火盆，俱都烧得旺旺的，骤然上升的温度令半空中的鹅大雪都化成了珠。又有一相貌清秀的优伶，沐浴斋戒后在香炉的袅袅青烟中抚琴，悠远静谧的琴音在朵朵红梅片片白雪中缭绕。

“终于有谱了。”贾环矜持的，引得三王爷大笑不止。

三王爷将大氅细细拢好，双手环住少年腰肢，又握住他双手，往后靠倒在椅背上，垂去看他卷翘密的睫、瓷白的肌肤、翘的鼻梁、殷红的嘴唇……不知不觉看了迷。外面峥嵘怒放、傲

贾环无法拒绝他任何要求，顺势躺他怀里，眯看着亭外飘落的雪花。

比一天沉迷。

不远的院门站着一名披狐裘的艳丽女，正瞪大双死死盯着抱在一起难分难舍的两人，手里的盒应声落地。

“好酒，好菜！再上几碟鹿肉就更好了。这鹿肉腌制的十分地，拿汤稍微过一遍就能吃，且即化，颊齿留香，很是味。”贾环仰喝杯中烈酒，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