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沈令蓁支离破碎的三言两语,他迅速拼凑chu大致的前因后果,当机立断,冒名ding替xia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决定暂且将错就错地稳住她。
只是这么一来,新的问题又产生了。
空青愣愣地问:“可少夫人怎会凭借您的佩剑与伤疤错认了人?难dao那位真正的救命恩人,与您有一把一模一样的佩剑与伤疤?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霍留行的那把佩剑,是旧时河西一位铸剑大师为其量shen打造,自然世间独一无二,倘使chu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必是有人刻意仿制。
但这把佩剑,霍留行仅仅曾用以战场杀敌,并未在汴京招摇过市。如若有谁能够jing1确仿制,多半是如今霍府的人。
再说他锁骨xia方的那块伤疤,除了当年与他一同shen在西羌战俘营的将士,应都不清楚neiqing。然而那时候,偏又只他一人逃chu了战俘营。
也就是说,能够仿制这块疤的,也只可能是有机会近他shen的人。
两相对照,无不说明,霍府chu了nei鬼。
可奇就奇在,这个nei鬼如此大费周章地扮演成他,却换来一个对他百利而无一害的结果,让原本立场不分明的沈令蓁成为了他这边的人。
这么说来,这个nei鬼,当得还ting用心良苦?
看看毫无tou绪的霍留行,又看看同样满腹狐疑的京墨,空青叹了kou气。
自从少夫人嫁jin来,他们正经事不zuo,天天光顾着猜谜了。
想到这里,他提议dao:“小人觉得,既然少夫人亲yan见过那人,她那chu1应当还有更详尽的讯息,不如郎君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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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提议的确说到了dianzi上。
但这所谓的“打听”说得轻巧,zuo起来却十分不易。
an现在的qing形,霍留行最好的办法就是“绝kou不提当时勇”,否则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稍有不慎,这冒名ding替的行径便很可能败lou。
届时,沈令蓁没了报恩的必要,又痛恨他不知廉耻地鸠占鹊巢,无疑便将视他为敌。
他的tui还不到站起来的时候,在那之前,亲密的枕边人成了死对tou,于他而言也是不小的麻烦。
只是既然这鸠占了鹊的巢,必然也将付chu相应的代价。麻烦来不来,并不全由他说了算。
夜间就寝之前,霍留行照惯例坐在几案前读经书,作得一派若无其事。
可对沈令蓁而言,今日却是两人彼此坦诚、交心的大日zi,待沐浴完毕,便忍不住捱坐到他旁边,叫他:“郎君……”
霍留行一看她这模样,便猜她要提救命一事,心tou肉一tiao,面上却依旧和颜悦se:“不早了,你不困?”
她诚挚地摇了摇tou:“我想和郎君说说话。”
霍留行掩了掩嘴,打chu半个呵欠:“行,那陪你说会儿话。”
“好呀。”沈令蓁双手撑腮,笑嘻嘻地凑近他。
霍留行一噎。这丫tou惯会看人yanse,怎么这时候就瞧不chu他困倦了?说好了要报恩,这dianti恤之qing都没有,算什么知恩图报?
“想说什么?”
沈令蓁沉yin片刻,先拿西羌的旱qing开了个话闸zi。
霍留行白日里本是以此借kou离去,实则gen本不曾接到北边的消息,便以“相安无事”一说敷衍作答。
果不其然,接xia来才听见沈令蓁的正题:“还有些事想问郎君很久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