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江凯笑了起来，眯着，“我不你。”

“你――跟她――”商丰城摸着江凯纤细的脖颈，“江凯，你还是别说话了，你会把我气死。”

江凯靠在商丰城怀里，抬起看他，目光里笑没说话。笑的意味深长，笑的脉脉，商丰城又心了。

“闭嘴。”

“我想吐。”

“你侄女多可，谁跟你似的。”

“你的嘴怎么这么欠？”

草！

商丰城暂时妥协，抱起江凯到落地窗前的小沙发里，江凯靠着商丰城，睛看着窗外，“如果我死了，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我骗了她，我只是为了让你们决裂，才喜她的假象。”

江凯闭上，蜷缩在商丰城的怀里，“我真想不到，最后陪在我边的人是你。”

第107章

商丰城：“……”

江凯哼了一声，靠在商丰城的手心，“你是不是很怕我死？”

“嗯，人都是矛盾的。”

江凯又说，“你既然一开始对我那么坏，为什么又要反悔？现在对我好？你很矛盾啊，商丰城。”

商丰城：“……”

“我的那些女朋友啊。”江凯笑的跟一只猫似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江凯说，“我现在真受到临死的滋味。”

“想信就信。”商丰城说，“听说这个大师很灵，不要拆，不要好奇。”

“嗯。”

“我也很压抑，缺，孤独。”商丰城咬牙切齿。

商丰城握住江凯的手，摸到他以前戒指的位置，他沉默。

商丰城拿走垃圾桶，接给江凯漱。

江凯笑声，“不，你不一样，你是孤独的人花。”

“江凯！”

“吃完饭我抱你过去。”

“没必要到这一步。”

人之将死……真他妈说实话啊！

江凯瘦的有些脱相了，惨白的脸贴在他的手心，商丰城弯腰碰了江凯的额，说，“怕。”

“你还想让谁陪？”

猫这种生是很难对人产生，它在上，蔑视着愚蠢的人类。

“然――现在好么？”

江凯睁开，“你对我最坏了。”

“商叔叔啊，我一开始的目标是你侄女，你知的……”

商丰城放开江凯去拿垃圾桶，江凯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来。泪汪汪的看着商丰城，说，“现在比坐牢还难受。”

低醇哑然的嗓音从他的腔震动，到了江凯的耳畔。

商丰城蹙眉一气，“如果你现在没生病，我会你一顿。”

“闭嘴吧。”商丰城现在一句重话都不敢说，江凯太脆弱了。他躺在病床上，只剩一把骨，“我能救活你。”

“我不想吃，吃完会吐很难受。”

你不是不信？怎么还求这个？”

“她很压抑，缺，孤独。”

“抱我去窗，我不想坐病床上。”

商丰城说，“不说假话了？”

江凯骨里有江海的血，他是个虚伪的人。他会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但真确定自己要死，这利用就毫无意义。

江凯不想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最近手机被收走了，他很寂寞。边又没有其他人，只能跟商丰城聊。

“你的矛盾让我很难。”

“那就什么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