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清醒不过了。”公良至笑。

“你看，门！”

他想了起来。

公良至至今不想说他“死了”、“去世”，只说他“远行”、“不在”，好像不说死，魏昭就真的还有一线生机似的。

魏昭发一声惊呼，指了指上面，天空中的确能看见一扇大门敞开，只要上升就能离开遗府。他像是了决心要到外面再追究好友的异常，飞剑一动，就要向上。

“什么不在？”魏昭一脸迷惑，“我不是在这儿吗？”

他伸手要来碰公良至，公良至却向后退了一步，闭上双，就这么直直从飞剑上摔了去。这一摔一真气也没提起，公良至上一轻又一重，再睁开，自己稳稳地踩着地面。

门的人的确是两个，公良至和卫钊，那个刚的练气士。至于魏昭，十年前留在玄冰渊了。

占奕的确没门，他在门停，声称见到了故友就可以功成退。说完他从怀里零零碎碎地掏不少一次法，都给了公良至，拱手说“我走了”，这便噗地一声消失不见。原地留他的一套衣服，衣服中有一把扇，扇上挂着一个巧的人偶挂坠。占少盟主本人压没府，只是拿了替偶人前来一观――这玩意材料罕见，价格昂贵还只能用一次，真是财大气。

可他很清楚，魏昭早已不在他边。

好似清风拂过湖面，周围的景象起涟漪似的波动了一，立刻恢复了原状。魏昭急匆匆地从飞剑上来，公良至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心绪不再剧烈起伏。

第20章心

次翻上了飞剑，阳光照在他上，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他一笑，脸上就两个酒窝，看着满是少年意气，一都看不年纪。公良至看着他笑，自己也不由得微笑，只觉得心一片轻松，仿佛在黑黢黢的窟里爬行多年，到如今才重见天日。

公良至有些茫然，伸手摸了摸脸。温的迹在指尖晕开，还在接连不断地顺着脸颊落来。

面前的“魏昭”闻言深深皱眉，那副神和记忆中的故人一模一样。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又像有什么顾忌，不能直接来碰公良至，只气：“为

哭？

“多谢一路相陪。”公良至说，“但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乾天双一如既往，斩妖除，万人莫当，有什么好哭？

公良至拉住了他。

“良至，别闹！”魏昭急，“门就在前面，我们去再说？这地方忒邪门，你现在不清醒。”

“良至？”魏昭小心翼翼地说，“你哭什么？”

这青年乘着剑一个俯冲，飞到最低时猿臂一舒，一把将公良至捞到了飞剑上。他开刚要说什么，脸上一呆，像被吓住了。

公良至觉得发闷，好似一个伤闷在暗，没能长好，却长了霉花，长年累月如钝刀割肉。而哪天把血痂一揭，里还是血淋淋地疼。

公良至觉得火烧火燎地疼，这不完全是错觉。占奕离开前给他的醒神佩灼得简直要烧焦肉，想来已经示警多时，只是他此时才有能耐发现。

“够了，阿昭。”公良至疲惫地笑了笑，“我知，你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