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吗？”魏昭说。

狰狞发狠的表慢慢从男童脸上退去，渐渐浮现惊恐，这表倒符合了他的年纪。男童发一声又怕又痛的嚎哭，被魏昭晃了几，生生把哭声憋了回去。墙的孩怨毒地瞪着魏昭，刚才袖手旁观的大人们怒气冲冲地要跑过

那孩咙里发了困兽的嘶吼，两只脚拼命蹬着，另一手来抠魏昭的睛。魏昭看也不看他，只是提着他胳膊的手向一甩，只听“咔哒”一声，那孩的肩膀一扭，完全脱臼了。

“你们也好哇。”他自在地冲他们招手，晃着走去了。

只有孩们还在说话。

跟着魏昭的大人就这么看着，有人还笑了，觉得很有意思似的。孩们冲得毫无征兆，动起来极其快速，而魏昭后又被的土墙挡着，没有可以退的地方。换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壮的成年人，也难免再这突然发难吃个亏。

魏昭以前也钻过许多山沟，见过不少凡人的村童，那些孩多半瘪瘪，黑瘦得像只猴。前这些孩浑然不同，他们看着白白净净，有一两个甚至显几分喂过的富态。可惜一张张白的脸上并没有小孩的活泼，他们的目光又冷又野，白瞎了孩的脸，倒像什么吃肉的动。

老少都有，一双睛像一个模里刻来的，目光扫过的路径也像。他们瞅魏昭的胳膊，瞅他的，瞅他的脊背，瞅他的前，仿佛在挑一匹健硕的。

魏昭站到了两米多的墙，他本人大，把胳膊伸直了超过两米。那个跑的最快的男童就被提到了四米多的地方，胳膊被魏昭掐着，在半空中晃。

有人跟了上来，明目张胆跟着，魏昭走他们也走，魏昭停他们也停，都懒得拿什么东西掩饰。魏昭上就像罩着个悄无声息的大罩，走到哪里，哪里就一片安静。

孩们都停了，愣愣地仰着看墙上。

白白，涝山老，王家祠里打秋膏

拐过一土墙，小孩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他们三五成群地拍着手，清脆的巴掌声和尖细的童音合在一起，把山村的寂静戳了一。这声音杂杂拉拉混在一起，远只觉得闹得人疼，走近了倒能听几句带着古怪音的童谣――

这年纪的孩总是叫嚷，怕也叫，怒也叫，喜也叫。这声尖叫满是喜，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所有孩脸上同时绽开了喜悦。尖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哨被人拼命响，他们在这扎耳的噪声中向魏昭扑了过来，小小的手勾成爪。

白白……

有孩看到了魏昭，停了来，那一群孩便像听到风声的鸟，呼啦啦一片安静了。

他们都不动，也不说话，不知是魏昭的现打断了谈话，还是他们本就没开。这场面有些怵人，魏昭却像一无所觉，个灿烂的笑容。

揭了，剁了脚，红红一块火上烤

忽然，一个孩指着魏昭的手，尖叫了起来。

魏昭退后半步，双一蹬，猿猴般爬上了土墙。跑得最快的孩已经冲到了土墙，伸手去够魏昭，魏昭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一起拽上了墙。

“好玩不？”魏昭齿一笑，抓着孩的手稳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