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才应当抱歉。”公良至回，“我这徒儿不懂事，不慎坏了贵村石碑。敢问贫该如何补偿？”

“你一路上一言不发，是在想什么？”公良至开。

他们走了一阵，前方现了一个村，一片茅屋在灯火中不太清晰的轮廓。有几个人在村翘首以盼，为回来的队伍了吃惊的神。队伍里有人快步跑过去，凑到一名老者耳边低语了些什么。老者脸数变，惊疑不定地看了公良至和魏昭几，小步迎了上来。

这天天气不佳，白天云密密层层地挡着太阳，如今也没有月亮和星星能照着路。乡野之人日而作日而息，屋里没着灯，招待客人的客房在村深，越走越暗，光源只剩三郎手中那个火把。魏昭回一看，那片送他们村的火把还停在村，拿火把的人聚在那里，依稀能望见他们朝向这里的脸。

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说到这里，村长看向公良至，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袋。“看老朽这力！”他惭愧，“两位想必已经十分疲惫，天已晚，今天就先安顿来，明日再说吧。”

他刚才答的也不是谎话，魏昭认识公良至那么多年，今日才知

“贫打坐即可。”公良至说，“你先泡了今日的锻汤。”

魏昭“啊”了一声，像是刚被惊醒。他不好意思地说：“今日才知长如此擅长聊天，在自愧不如啊。”

的又只是些山野风貌、庄稼野味的事，不多时就让那位绷着脸的村人风松动了不少。待走过半路，只有脚步声的队伍闹起来，走在他周围的几个人也参与了交谈里。

“老朽王家村村长王得贵，”他向公良至拱了拱手，“今日劳烦长走了这一遭，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王家村最好客。”三郎答，“阿爷说就算三年五载没有客人，客房也要打扫得净净才行，不能怠慢了稀客。”

村长捻着胡摇，副为难的神。他叹了气，说：“唉，这就说来话长了。我村依靠镇村石碑，在此安居乐业数百年，其中的隐实在不能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长愿意帮忙那是再好不过……”

再拐过两间房就到了客房，三郎走屋中，起了桌上一盏油灯。昏暗的光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屋人意料地还算不错，没有那种常年空置的霉味儿。

“有心了。”公良至赞。

公良至无言地看了他一，大概对他抓重的能力甘拜风。魏昭笑一声，东看西看，大惊小怪：“啊呀，床竟只有一张！看来今天长得和我挤一挤啦。”

三郎收拾了一阵，擎着火把离开了。离开前他还说他就住在隔屋里，让他们尽可以找他，不必客气。

他向人群中唤了声“三郎”，一个半大的孩脆生生应了一声，钻来站到他们面前。村长吩咐他带两位客人去客房，他重重了，走到前面带起路来。

“这样偏僻的地方竟有专门的客房，”公良至环顾房间，“往日时常有客人会来你们村中吗？”

于是魏昭再次拾掇一份锻汤，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