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犊不怕虎，待到怕虎那一日，定是吃了教训。魏昭心想，真换成个十九岁的凡人卫钊来，多半听不公良至的言之意。只是时至今日，魏昭也不知，公良至提起他时会是个什么心。

与我何？”公良至奇，“我答‘是’或‘否’，对她有什么影响？有此闲暇，不如多推敲一遍阵法。”

公良至低笑起来，游侠眨巴着睛，不知他为何要笑。

“我有个朋友，”公良至说，“他也同你一样，虽有天纵之才，却把修当游戏。他……”

被血污染的锻汤自然不能用了，魏昭一脸心疼，把木棚拿来，走到远去倒。他举起那盆药汤，双手使力往空地上一泼，只听空气中发哗啦一声，药汤反溅了他一。

“筑基后就不能吃东西？那岂不是人生乐趣少了一大块！”魏昭说。

说到这里，公良至停了。魏昭支楞着耳朵，想听他说说那个朋友，可公良至像是失去了兴趣，带着几分倦意摇了摇，说：“愿你一直这么认为吧。”

魏昭麻利地捡了柴火，架好台，开始煮锻汤。旁边又架起一堆火，用来烤粮。公良至一个风咒扫开枯枝败叶，席地而坐，看着他烧火。魏昭撕了一块肉给他，他摆了摆手，谢绝了。

魏昭把粮扯来嘴里，去摸正烧着的锻汤。他粮上的竹签时得太急，把手掌割血来，又因为惯伸到了木桶上。他“啊”地一声，急急了手，可惜血珠已经滴了汤药里。

“你又要长生不朽，逍遥自在，又不肯放过人间乐趣，哪有这么好的事？”公良至笑。

欣？愧疚？惋惜？厌烦？心平气和？无论是哪一种，公良至长说起他这个死人来，想必都会一脸慨，一派貌岸然。

魏昭以凡人自居，自上山来状况百，时而停歇息，时而解手。这样一拖再拖，他们直到夕阳西斜也没能走山。魏昭连连歉，公良至倒不以为意。他算了算一个能投宿的地距离这里有多远，索从芥袋中拿木桶和药材，让魏昭开始锻。

“我要修长生不朽，是为了天长地久地享有人生乐趣，要是本末倒置，那还有什么意思？”魏昭。

“我听说明的修士可以餐风饮，不人间烟火，看来这是真的。”魏昭嚼着嘴里的粮，“我后也会这样吗？”

“筑基修士才可以辟谷。”公良至回答，“你须先，再修炼至练气九层，还要筑基。筑基之后，五谷杂粮反倒不可。”

所以同为前途无量、资质优秀的掌门弟，魏昭朋友遍天，公良至却除了魏昭外没几个说得上话的友人，这也不是很难理解的结果。

他心中响起一声冷笑，费了一功夫才把突如其来的杀意压去。魏昭的心早就崩成了渣渣，他现在修的是，十足的邪。这条路虽然很适合命里要当反派的魏昭，让他修为一日千里，但有时难免也不太方便。

两匹忽然受了惊，发疯似的挣脱缰绳疯跑去。公良至猛地站了起来，刚才那一声不是砸地面的声音，更像什么东西被撕开了。药汤没倒到地上，深的汤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