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妈妈后来又问了他一些话，而他也一直在避答一些问题，总是给一些零星的或是散落的词语就当作是应答了。古妈妈不放心，还老要问，最后他被问得都有脾气了，只说：“唉，妈，你就别问了。放心吧，没啥大事。”古妈妈被儿这么喝住了，才想到自己或许也真是得太宽了，儿毕竟都二十八了。她也不禁脸上有讪讪的，还不好意思的，就再问了两句别的不太的话，跟着也就收了线。

古妈妈不知她家志贤和小郭之间有没有什么角分，但她总也觉到是有的，并且总会觉得自己那个看着一也不女化的儿是在他们两人中一个比较弱小的角。有这样的觉或许是因为儿虽不女化，可是一站到小郭旁，上就弱小了；又或是因为她儿从小就会照顾人，比弟弟也没大几岁，但是一直会照顾弟弟，也总是帮忙家务，就觉得她儿和小郭在一起也只有她儿才会去一些一个妻才会的事。

这会儿还惦记着他那个全勤奖。

其实古妈妈对待大儿和小郭的事上也是觉很微妙的。那种觉说不上来，不像是对待小儿和小儿女朋友之间关系的那种觉。这个也不能以年纪大小来分，比方说不能因为大儿长小儿两岁，就不用去担心他，或是对他更放心些。那种心的觉非常微妙，小儿毕竟是男孩，这年说那些方面没人在意了，没有什么吃不吃亏的事了，可是毕竟还是有一那些顾忌在的，男孩始终还是不容易吃亏的一方。虽然也不是说古妈妈这样的家长会放纵自己的儿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只是就人的那种天然的心理来说，还是不会去担心自己儿会有什么吃亏的地方的，只要不是那种傻，没事就被女方骗走所有家钱财的就行。

可是对待大儿这件事上面，虽然她和老古从没问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们也不懂，老实说也不想去懂，这么多年来，不是说想通了，只是抱着一颗为人父母的天然的心，单纯地不想儿纠结去，想他能够快乐而已。他们都老了，对年轻人谈的那些恋都已经不是很能够了解了，更别说是对两个年轻男人之间谈的恋了，那是完全不能够了解他们那种关系的。也不知是不是一方也是像一个妻一样在家里扮演担当那种角，又或是两人就像朋友兄弟一样，只不过多了一层上的关系。

可是真地要对着自己妈妈说话时，他又只能说：“啊？小郭啊。妈，别问了。”这种就是撒不了谎的人，编不来就只能叫人家别问了。他妈妈就问：“你现在在哪里？”他没有办法，在他爸妈面前尤其撒不了谎，就答：“在小郭家。”他妈妈问：“那他呢？”他答：“上班去了。”他妈妈问：“那你怎么不去上班？”古志贤这会儿只想笑：我要能上得了，我一早就去了，全勤奖都没了。

这一切就总让古妈妈把她家志贤往类似于妻的那个角上作导向地联想，于是就总在她心中担忧着，不自觉地就开始把志贤当成是“女儿”看待，也因此总是会想到“会不会吃亏”这件事上面去。所以她就总想打听清楚志贤有没有什么让他吃亏

一种状态。对于这一切叫他不知该哭该笑的事，他只想调：我二十八了，二十八了，二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