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觉得很丢脸。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我实在不该将这种陈年旧事还记在心里。”他只是在心底的某个位置觉得来京城会有些别的收获。毕竟……

胧祯意识摸了摸腰间，然后才想起来他将白猿剑和外套一起放在卧房里了。

“我这两天……很奇怪吗？”一如所料的没有得到回答，他偏笑笑：“我很努力的让自己不会显得太奇怪，可是好像不太成功――迟钦一定看什么来了。”

“他说要静修。”莫劫低沉的嗓音几乎夜风中。

“迟钦呢？”直到捧着杯的手有些僵，他才发现房间里少了个人。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之前曾和天人灵使一同相过许多年的迟钦总觉得鱼骨兽骨、甚至妖骨与人骨都是不同的概念。

“…………”就算并非天人，迟钦也觉得这事听起来实在很别扭。“我记得之前在他的故乡，那堆落在地上的枯骨……”不是被胧祯就地埋了？

而当这清香与自己现在所在之地联系起来之后，胧祯很难不陷到一种古怪的绪中去。

空气里有微微清香弥漫，那是来自大圣木的恩赐――那些飘落的花所散发来的。人们将这些每年季在大圣木上生、飘落、滋养大地的花朵称为“昙之华”，将之认为是天空中昙月光华的一分。

“我不知……”他低去，另一只手却抓住了莫劫的前襟：“我曾经觉得我一辈都不想再见到他，如今又觉得，我也许真的一辈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所以我……”太复杂，他非常不喜这种觉。只紧紧地抓住手中的衣料。

“你，想见他吗？”莫劫忽然直白地问。

“我找了一些能用的骨留来，成了千火炼上现在那个坠。”说到这里胧祯又笑笑：“其实这也没什么吧？提倡‘尊重遗’‘土为安’之类言辞的不过是那些迂腐的天民，而即使是他们，不也是在用着各种‘枯’所成的和巧？”

不知过了多久，他直到觉到炉熄灭的寒冷之后才渐渐回过神来，从不知何时搂住了他的莫劫怀里抬起。

“你要用众生不等，生有的论来质疑的话……龙还是天界最贵和古老的生呢，即使上界仙人在他们中也不过是蝼蚁。但龙骨不依旧被用来成各种与兵刃？”胧祯笑了笑。

夜风拂着廊纱幔，底的珠链缀着它轻轻摆动。远远能看到园里湖边的灯盏，不是节庆的蓝而是自然火光的颜，在面上拉摇曳的光影。

这里也算是他的“故乡”吧？

看着迟钦陷思索，他眯起睛：“这很容易想明白的，迟钦……你只是和天人相太久了。”而自己……应该是与天人之外的相太久了吧？

，喝了茶抓抓巴，有些不自在：“……那个名叫‘卓勒铭方’的蛮人的遗骨。”

紧得像是要将这些日来的压抑全都发去。

“莫劫……”他叹息也似地叫着男人的名字，朝他伸手。

“你自己的觉呢？”

莫劫从他手中拿过杯放去一边，转而握住了他的手掌，沉默不语。

“我想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