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真微微皱眉，过了半晌才：“只怕、也是一个‘此一时彼一时’啊。”

养真回细看他半晌，终于轻声说：“殿若真有此意，我自然不敢违逆。”

赵曦知：“幸而十三叔所派发的那药很是有效，近来因疫病而死的人大大减少了，本来这病会往倕州城外扩散，药发放去，总算能够控制住了。也不枉咱们来这一趟。”

赵曦知听了这话，不禁失笑：“你说的对。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咱们……握手言和如何？”

过了半晌，养真才小声说：“只怕有朝一日，你会为了别人而对他不利。”

他走到养真后问：“怎么你听到七弟说回京，就变了脸？”

赵曦知傲然：“你这话简直毫无理，十三叔是我最为敬佩看重的人，又是长辈，我还能对他如何？”

赵曦知突然说：“等这里的事完了，十三叔也能好好歇息歇息了。”

赵曦知看着养真的背影，却站起来。

赵曦知听得明白：“你说什么？”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语气又有些凌厉人，当咳嗽了声，又放缓和些：“你难怀疑我对十三叔的心？”

赵曦知嗤之以鼻：“不用你说！”扔这四个字，忍不住又笑了，“你可真是个极为古怪的人。”

赵能：“看这形，咱们能在腊月回京吗？”

两人说话的时候，程晋臣虽在应付赵能，实则也一直频频地打量两人，生恐两人一言不合又吵闹起来。

养真回看他一：“怎么三殿一直在留心我吗？”

此后，程晋臣便暗中问赵曦知

养真：“是殿先对我心怀敌意的。又怎么能怪我提防呢？”

只怕也未必能全而退呢，幸而王爷料得先机，也才能借此将贼人一举歼灭。”

养真听到这里便站起来，走到了门。

赵曦知蓦地醒悟，他摸了摸鼻，也跟着无奈地一笑，才：“谁叫你总说些刺人心的胡话呢，你能不能说儿好听的？”

养真没想到他会冒这一句，不由又看向他：“殿……这么关心十三叔？”

谁知看着看着，竟见两人各自言笑晏晏起来似的，倒是让程晋臣诧异了。

养真只得默默地把心中的话压去，：“三殿，只盼你永远记得今日跟我所说的，永远不会对十三叔不利。”

赵能：“话虽如此，可我们回去后，都不知如何跟父皇交代了。”

白墙竖着一块嶙峋的太湖石，旁边有几青竹，在寒风中摇曳。

养真苦笑：“殿真的会、一直会对十三叔好吗？”

程晋臣看她一，碍于赵曦知在旁边，便并没有跟上，只跟赵能闲话。

赵曦知笑了笑，往院外看了。

养真看他一，却见三殿是很无奈而且正经的神，毕竟这会儿的赵曦知，还未曾到达她梦中那个反复无常的“太殿”的地步。

养真听他语气不耐烦的，不由苦笑：“才握手言和了不到一刻钟，是不是又要反目成仇了？”

赵曦知奇怪地看她一：“我关心王叔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赵曦知哑然，继而说：“我对你……我明明只是问一问而已，你又何必这样咄咄人？”

赵曦知拧眉：“乔养真！你又开始胡说八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