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元莞清轻喝了声，却不住咳嗽起来。

元莞清神黯然，陷两难，一是养育恩不能辜负，另一是心上人她也不愿意就此放，她竭力想维持平衡，却把一切搞得一团糟。她抬，脸上尤挂着泪痕，说话断断续续，越来越虚，“我想去找翟哥哥……可是我不能去，我想说服爹娘同意，可我又说服不了，你说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这一趟趟来吃闭门羹不是纯为了掺和有

元莞清的眸亮了亮：“真的吗？”

来的温，用勺喂服了几，沾湿裂的唇，“你翟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如今军报上只说了他受伤，又不是……你这样折腾一遭，险些把命给折了，这模样可不是要你父母兄长还有你心上人的命。”

前这模样和赵菁菁初见她时的烂漫，仿佛是变了一个人，带着几许心灰意冷的颓丧。

大夫说患者有了求生的意志，才有治去的希望。

赵菁菁看着她这样便知说法用，书画适时递上汤药，一边拿袖抹去了泪：“我们小从小不好，老爷夫人，两位少爷看珠似的疼着，小懂事，也总是为他们想，这段时日来，饭照吃，觉照睡，可还是一天天瘦了去，还得在老爷夫人勉打起神来，怕惹了二老伤心难过，可是辛苦。”

得她，才浮起了笑。

太医再次诊脉，赵菁菁在旁一听着，好在是捡回来一条命，只是仍虎不得，伤了本元气，本就不是容易好的事儿，没个一年半载怕是痊愈不了，期间还是得好生调理，最忌讳就是动绪。

“自然是真的，他和陇西侯相熟，耀江那边的消息总是更灵通些，你也不许哭了，大夫不是说了，切忌心绪浮动。你这一折腾，且得好好养。听见了没，要不然，就是找到了，我也给你把人扣，不给见。”

元袂今日绪亦是大起大落，全然乱了分寸，若不是赵菁菁沉着冷静，他也未必能想什么好法来挽救妹妹命，这一声谢真心实意：“日后如若有需要元某的地方，尽请开。”

赵菁菁帮她顺气儿：“她的意思我听来了，跟了你这么久的，想着你多为自己想想，别只苦自个儿。”

这时天都快亮了，元袂亲自送了他们门，对赵菁菁郑重了谢。

“清清，你是他的信念，只要你在，他便一定会回来。”赵菁菁反握住她的手，握得用力，既是说与她听的，亦是说与自己听的，“你不能怕了，怕了，他有可能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就这般样，赵菁菁看了更是心疼。

元莞清抹去泪，甚是听话：“我知了。”

元莞清睁着泪汪汪的双，虚虚抓握住赵菁菁的手：“可是我怕……我都没能见上他一面。”

元莞清心猛地一悸动，瞪大了：“不！”

赵菁菁等大夫开方的时候：“话可都记着了，如若不然……”那四个字后面可不是玩笑，元莞清那也只得这么治了。

赵菁菁摸了摸她脑袋，满心怜惜：“你想的这些我都明白，你现在别说话，养些神，把养好了最重要。翟弈那边，有我和霍长渊去替你打探，定把人给你带回来，但你也一定要答应我，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