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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这个小朋友怎么想法这么乌七八糟的呢。”沈宜修转了转珠：“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个女的，我的小孩儿估计都生了七个八个了。补补嘛……”

“这药好苦啊。”陈冉喝了一碗里的棕药汁，皱着眉问：“你是故意报复我的是吧？”

柜上放着一张字迹潦草的字条：

陈冉不肯搬回丁香公寓，沈宜修也不肯让他院，天天到医院来陪床，一边喂药喂汤喂营养餐，一边挑逗他。再喝了各种虫草花龙骨汤、松茸野山鸡汤、天麻山药乳鸽汤、淮山玉米排骨汤之后，陈冉终于对着一大碗乳白的鲫鱼豆腐汤觉得有方。

一休哥，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照顾我，可我脑里真的有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端起药碗全喝了，一边咳嗽一边说：“我喝了我喝了，棒棒糖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过去他从没陪陈冉过过年，孙阳在北京的时候，他会把陈冉丢给孙阳，孙阳回老家的时候，他也没费心问过，冉冉是怎么一个人过的年。

沈宜修上一副被委屈了的少年儿童状：“哪有哪有，我尝尝。”他喝了一，咂摸了一，嗯，确实有苦。

陈冉：“……”

四孝好老公状，一手中药，一手乌鸡汤：“吃完，再喝了这个汤。你知吗？这只鸡是山地散养走地鸡，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煲汤材，它经过很多风雨打，很不容易的。”

沈宜修拿着那张字条，刹那间有些失神，他的神不自觉看到柜上的台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他今天过来是想着，好说歹说，也要把陈冉接回去过个年的。

陈冉默默腹诽，你数学是育老师教的吗，一年生一个也生不了七八个吧……

……

“不如这样吧，你喝一我喝一，你喝完了，我还给你吃棒棒糖。”沈宜修了一嘴唇，风万种地斜睨着陈冉。

这天沈宜修带着煲了一午的老黄瓜瘦肉汤来到医院，却看见陈冉的床上收拾得净净，人已经不见了。

“说真的。你喜小孩是不是？我们去领养一个吧，刚生来那种，粉粉的，想想养在家里也好玩儿的。”沈宜修坐在陈冉旁边，舀了一勺汤，满期待又欣喜地看着陈冉。

陈冉现在非常，有时候一句不经意的话他都会胡思乱想，沈宜修睡在医院里的时候，不只一次见陈冉夜里翻来覆去无法睡，有时候吃了安眠药都没有用，他会半夜起来在医院走廊里走来走去，有时候甚至在自言自语。那样看着，吓人的，沈宜修觉得，等陈冉养好一，得给他换个心理医生……

陈冉一听这话，表就不太对了，默默喝了那勺汤，把勺和碗从沈宜修手里都拿了过来，过了半天才低低地说：“孩是养着好玩的吗？……不好玩儿了怎么办？”

陈冉：“……”

以前不觉得，现在想起来，冉冉没家可

沈宜修自觉说错了话，只好不自在地笑笑：“不是……我没……别的意思。

“我又没坐月……这是打算让我-吗？……”陈冉哭无泪地看了看面前的汤，又看了看沈宜修一张花枝招展的脸。

“嘿嘿，”沈宜修邪邪一笑：“我又不是没吃过……”那天晚上确实吃了呀，不过被和谐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