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凌肖不肯接受他的真诚，很闹脾气地挣了几：“明明知我最讨厌被欺骗，你还要骗我！”

        “我……”

        他解开单薄的睡衣，顺从地叉开坐在床沿，等待凌肖像往常一样与他——如果那样无意识的行为也能算是的话。明明知不会得到回应，他还是试图与这个状态的弟弟行交：“这次可不可以不要砍胳膊？我不会挣扎的。”

        凌肖的睡相乖巧，安稳，防的匕首放在枕旁，闭上时还不忘叮嘱他：“今晚不许乱跑，万一我又遇到梦魇，你要来保护我。”

        凌肖站在他的门前，又亲昵地重复了一遍：“哥哥。”

        两人拉扯间，有什么东西恰时从凌肖宽大的袖掉了来，白起低一看，是一把小巧的匕首。

        他的心脏狂，胃也在搐，肤泛起凉意，但还是走过去——像许多个夜晚那样，走过去，打开那扇门。

        凌肖慢吞吞地摘黑纱，半长的发丝被绰绰烛火镀上一层，他迈的步并不大，裙装却遮不住肤，如玉的大在走动间隐约可见，白起只看了一便很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衣着暴的圣

        骑士长的声音沙哑，：“神，我要忏悔，我有罪。”

        凌肖歪了歪脑袋，没有说话，白起绷紧了，从对方那不带丝毫的注视中知今晚自己会被玩得更惨。

        恼火的神衬得这张面容更加生动，凌肖适时一丝悲伤，撇过脸去：“我就知，你说的那些都是假话。你对我本不是真心的好，我不要这样的哥哥。”

        有剑术超的骑士长作为威慑，梦魇不再现，而白起的噩梦却由此展开。

        忏悔室不在弥撒日开放，聆听女神的声音需要圣指引，白起只好与凌肖约定在其他时间。他有心脱，却被凌肖看得很紧，休息了半天又被喊起来整理后院，直到夜幕降临也没寻得半离开的借。晚霞的余晖一暗淡，白起的心也一沉去，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紧张得连胃都在痉挛，面上却不敢表现一丝异样，像往常那般陪着凌肖念了会儿圣经，然后把人送回房间歇。

与负罪在他的心交织，这样沉默的回应促长了凌肖的气焰，圣更加咄咄人：“你这些天一直不愿意与我接，你在躲着我。”

        白起单膝跪拾起匕首，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他的心理防线为这过往的回忆而崩塌。他握住凌肖垂的手，作为最虔诚的信徒，将额贴向圣的手背，跪在圣面前。

        明明是不久前刚刚见过的人，此刻却完全换了一打扮，黑的纱巾遮住小半张脸，上的裙装也不不类，禁的修女服却在侧边敞开叉，走动时能看到光洁白皙的大。圣的长相本就阴柔，与朗帅气的白起完全是两个风格，如今这副模样更显得女相，漂亮的脸颊被月光照耀，一双空无神的睛盯着白起。

        十几年前，教会广收法天赋众的孩童，作为未来圣的候选人，在撒旦日渐苏醒之际，以虔诚的心呼唤女神的到来，迎接神力的恩赐。白起的弟弟在那时被为伯爵的父亲送走，他追着车跑了很久，最后摔倒在沟里，只来得及把自己的匕首送给车上的弟弟。

        是凌肖的声音。

        一个月前，中央教堂受到撒旦的袭击，伯爵重伤，正在主持祭祀仪式的圣被掳走，骑士长白起孤追至城外，与苦战一番后救昏迷不醒的圣。然而事件并未结束，休养中的圣声称夜晚总是被梦魇所困，要求骑士团指派保护，白起与他的兄弟关系在王城上层并非秘密，自然得到了优先安排。

        在他的，凌肖扬起一个嘲的冷笑。

        “我是真心的！”白起回握住凌肖的手，拉着放到自己，仿佛在起誓：“但是，有一些事，我有不得不隐瞒你的理由。”

        只是被这样看着，白起紧握门把手的掌心就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他艰难地让步，侧将凌肖迎房间，很勉地笑了一：“今晚可以快结束吗？”

        凌肖一直留着这份分别的礼。

        他回到隔，洗漱多花了些时间，完毕后在墨般的夜中亮床的蜡烛，静静地坐在床沿，像在等待着什么。午夜的钟声响起，从中央教堂飞向皇，飞向城的豪宅，飞向外城的夜市，悠远低沉，促人梦乡。白起条件反般起了一冷汗，意识抬看向门，手指攥紧了床单。在他的注视，那扇门被敲响。

        他突然停步伐，转过直视差撞上他的白起，两人离得极近，白起又想后退，却被凌肖紧紧抓住手臂，旧账重提：“昨晚还彻夜不归，你是不是去外城区潇洒玩乐了？”

        “嗯，我会保护你的。”白起轻轻地说：“别害怕，我就在隔房间，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