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有些发红，这两日你吃注意些。”冯丞斐憋了又憋，总算挤一句话来。为掩饰窘态，捡起先前的话题问：“你说让我送花到褚府，有什么用意吧？”

冯丞斐大张了，看着褚明锦说不话。信王李怀瑾是未成亲未定亲，可自己却是成亲了，并且，夫人就在前。

冯丞斐微微倾，双手捧起褚明锦的脸。褚明锦略略一呆，顺从地张开嘴，冯丞斐凑近往里看，呼很近，温的气息浅浅地打在褚明锦脸上，束起的发落到前，柔的发丝垂到褚明锦颈上，随着冯丞斐的动作轻拂，有意无意地撩着褚明锦。褚明锦想挣开，却麻麻的动不了。

被当着面指名姓骂着，冯丞斐脸上红红青青，想分辩，忆起上次说有苦衷被褚明锦责问，再不敢言语。

她直觉里认为，对面之人那么纯，轻易的一撩便动了念，肯定是没有女人过，更加不可能已经成亲了。可还是问清楚好，万一李怀瑾已结亲，那这送花之举，就不是给褚明锦添脸造势，而是雪上加霜了。

吐来脏了，未及多想，拉起袍裾托到褚明锦前，叫：“快，吐来，吐在这里好了。”

“一也不好，谁要跟那个万人迷再有瓜葛。”褚明锦摇，冯丞斐若是表现藕断丝连之意，褚玮更加不会放弃把褚明锦送回冯家了。

“来，凉漱漱。”冯丞斐端了送到褚明锦唇边，待她漱了，又拿了帕替她唇。

时间似乎停止，冯丞斐捧着褚明锦的脸，被施了定法般一动也不能动。

“疼得好厉害？”冯丞斐见褚明锦哭起来，着了慌，“来，张开嘴巴我看看。”

“怎么样？严重吗？”褚明锦眯着伸手扯扯冯丞斐袖，冯丞斐宽大的袖了，褚明锦摸上的是他的手腕，冯丞斐一震，飞快地放开褚明锦，往后退坐到青缎撒花坐褥上。

褚明锦真个吐来了，咙给得合不拢，张了透气。冯丞斐将袍齐腰带撕掉卷成一团扔地上，急喊伙计拿凉拿痰盂。

“褚大小在褚府里日很不好过。”褚明锦愤恨不已，咬牙骂：“冯丞斐那个万人迷，要不休妻，要不好好过，这般不上不晾过，让人怎么活？”

“褚大小是冯家之妇，别的人送花去，对她声名有碍吧。”冯丞斐顾左右而言他，勉挤笑容，：“我让冯府里给她送东西过去，表示她夫郎还是惦记着她的，让褚家之人不敢再轻视她，或许更好些。”

“你是不是

只是有些微发红，看来不是很严重，冯丞斐松了气，才想说不要紧，忽然间痴了，褚明锦不知何时闭上睛了，长长的睫地轻眨着，在睛留细微的一圈阴影，脸颊微微泛红，额角微小的绒衬得肌肤更加细腻，微启的红唇呼清浅的茶香。冯丞斐捧着褚明锦脸颊的手微微发抖，屏息凝望着褚明锦，想松手，却又不舍得，慢慢地，呼有些急促起来。

褚明锦两辈加起来，还未曾有人这么温柔疼她，一时间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心酸的，角泪都来了。

褚明锦骂了几句，心中烦躁，忽想起一事，忙问：“格非，我忘了问你，你成亲或是定亲了吗？若是已有妻室，这花就不要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