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良心生意的，年轻人！喂！」司机打开车窗叫喊，但言衡已经闪医院里，只剩路过的病人和家属在盯著他看。司机黑黄的牙齿尴尬一笑，：「没事、没事……」

服务台的护理师手举在半空中，张著嘴话才说到一半，但来不及把人拦。一旁的同事凑过来打趣：「哇，那个帅哥这麽急肯定是赶著见人！」

言衡没有回话，依然望著窗外的街景。司机见他本无意开，摇叹息，专心开自己的车，劝再多别人听不去也无计可施。

服务台护理师耸耸肩，大叹一气。「他要找的人才刚办院手续，找得到才怪！谁叫他不听我把话说完！」

「你为什麽会现在这里！你还有脸来见他啊！」

前的司机从照後镜里偷瞄一後座的帅哥乘客，发觉对方的绪很低落，深怕会什麽傻事，开安：「年轻人，你不要那麽激动，不发生什麽事，都要勇敢面对、振作起来，这样日才过得去，你才会看见更好的未来！」

注定白跑一趟的言衡搭电梯到达五楼，很快就找到516病房，但门外并没有放置病人的名牌，房门也大敞，似乎本没人住。他著气走去，房两张病床一片空，枕和被都整齐摆放著，确实是无人住过的模样。

「可恶！」拳重重捶在自己的上，言衡的眶微微泛红，整个人透著茫然和懊悔。

一小时……差不多是他和乔海晴在纪梓旻的公寓遇到的时候，竟然在那时就院了？言衡好不容易才赶到医院，没想到会扑一场空。

前所未有的自责和罪恶侵袭而来，但更多的是担心和难过，言衡无法想像纪梓旻接二连三误会自己和学後，还遭遇到人威胁，他的心会有多麽恐慌无助，就算再乐观的人都有可能因此一蹶不振。

计程车缓缓开离医院，司机决定把多赚的钱拿去心。

「谁晓得，反正又见不到。」

不到十分钟的路程，计程车弯医院的院区，最後停在大门前。

护理师见言衡愣住不说话，正想关心他是不是不适，但一个女孩突然冲上来夹到他们之间，还猛力推了言衡一，这回换护理师傻住了。

「谢谢，不用找了。」言衡掏了两张钞票递给司机，打开门迅速车。

「什麽意思？」同事疑惑地问。

言衡在医院大厅四张望，找到服务台後立刻奔跑过去，一脸焦急地问：「不好意思，我想问昨晚送医院的人住哪间病房，叫纪梓旻。」

言衡离开病房，随便抓了个护理师，指著516病房问：「住这里的病人呢？昨晚送医院的纪梓旻，人呢？」

忙上车後将地告诉司机，要求他尽快抵达。手掌心满是汗，他深呼一气，目光凝视著窗外，但心思早已飘到遥远的一方，念著状况未明的纪梓旻。

言衡很生气，但就算手机被人动了手脚，害他错过了纪梓旻多通电话，也是因为自己的忽略而完全没发现，他最无法原谅的人就是自己。

「请稍等。」服务台的护理师调阅电脑纪录，很快就查到结果。「纪先生住在516病房，不过——」

「谢谢。」言衡匆匆谢，转就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哦，他大概在一小时前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