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嫂不晓得，他爹自来就什么都不放心上的，就是待阿然，比疼闺女还疼他。阿然小时候，跌破块油，他爹心疼的泪都来了。”

纪夫人脸有些黯然，悄声，“咱们这些旧勋，这些年虽有差使，可朝中掌事的多是新贵。都这些年了，六尚书没有一个老姓儿，直待前年，工补了谢尚书。”

“在直隶任总督。我妹夫一家倒是在帝都，可他那个人，您是不知，上辈约摸是神仙投的胎，成天介就是书啊画啊的，一直在翰林官，俗事半不沾。”纪夫人，“因着我们一家都是舞枪棒，我妹妹年轻时不懂事，偏文人。现在她给我来信，都是说辈姑都不能跟这些酸文假醋结亲。倒是我妹妹家的小不错，昨儿就打发人送了礼过去，送了帖，说休沐过来给我请安。”

郡王妃想了想，“这明摆着是陛要提携那孩。我记得你妹妹嫁的陈家，陈家老大原是陛伴读，如今怎样？”

“好的。”说到北疆，纪夫人神明显转为轻松，“睿侯在的时候，他的才没人能与他争。睿侯去后，也有人想支持相公，相公有自知知明，他为将尚可，若有帅才，当年老国公也不至于提睿侯。我们原想支持永安侯，没想到，永安侯继而被召还朝。这是陆国公使的手段，可他也没讨得便宜，陆侯亲自登门，说服相公支持他掌北疆军权。这些年，陆侯当权，行

“上次大将军抓获大国四王，要押送人回帝都，了阿然押送，到帝都后陛就把他留在了禁卫军。”纪夫人有些担忧，“禁卫军也总是事，先时阿然在玄甲卫魏家手，还吃了些暗亏。魏家转就倒了，玄甲卫换了永安侯接掌，去岁永安侯立规矩，说四品将军的衔还空着，今年举行军中大比，哪个千胜了，就是哪个升任四品。阿然今刚升的四品，几个孩里，他年纪最小，要说升官，他升的最快。今年裴知府夫妻回帝都述职，便是阿然奉命送他们回的北疆，阿然上个月刚折返帝都。我总不大放心，那禁卫军岂是好呆的。他因着年轻，自小好，虽说有外家在，我大哥跟侄们多在北安关，老太太上了年纪，就剩最小的侄在老太太边尽孝。我这心，提心吊胆的。”

郡王妃心微哂，以如今皇室的，没把这些旧勋一并除了，非是不愿而是不能罢了。“一朝有一朝的气象。这些年，你们在北疆如何？”

郡王妃即便这些年困在王府，政治素养也没有半降，郡王妃一句，“这你得自己琢磨，有些话，你自己想不明白，我说透也无用。”

郡王妃想了想，“这次三殿随行的官员里，有个姓陈的同知，听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我没打听过来历，不知是不是你外甥？”

“正是了。”纪夫人，“我妹妹早打发人给我送过信了。那孩我见得有限，真没想到这样息，听说陈总督家的嫡长是自幼在东伴读的。我不是说咱们北疆不好，可他好端端的状元郎，怎么倒来北疆了，难不成也跟裴知府当年似的。”

“还是老样。”纪夫人笑。郡王妃也笑了，宽纪夫人，“你也别太担心，陈家老太太是永安侯府，永安侯怎么也会照顾阿然的。”

纪夫人听的直笑，“二郎自来是看着猛，其实心。”又问，“怎么让他到帝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