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发抖,她把信折好,匆忙地回铁罐,再将它放到
胡萝卜汁,她已经很久没喝到。代替胡萝卜汁的,是冰箱里一整排殷显买的鱼油。她最近没怎么吃,他也不知
。
它的外包装写着“酥酱”,字因为磨损有
分看得不太清楚。
他们是不适合的人,即便他们之间有……好吧,其实她完全不确定有没有。
印象中,那个罐沉甸甸的,装满了殷显笔友的来信。之前那么多封信,现
怎么只剩一张薄薄的纸了?
她从地板捡起唯一的信纸,将它抖开。
她望着他,睛里没有
,也没有恨。
在厨房的橱柜,王结香偶然发现闲置很久的榨汁机。
稍微动了脑,突发的一阵心悸袭来。她咽了咽,不敢再深想。
走之前,她在屋里搜寻了一圈,有没有什么是遗漏的。
说完分手,他们仍在一个屋檐住了两星期。
*
“当时我俩在一起,搭伙过日。现在条件好了,你走你的阳光
,我走我的独木桥。”
殷显的目光投向她,好似真的不懂:“有什么说的必要?”
这样整理过后,她的行李轻便许多,一个人搬起来也不怎么费劲。
可她一儿没有写这行字的印象!这行字是什么意义呢?
王结香花了一个星期找房。
第二周,她调休两天,整理东西准备搬走。
很多零零碎碎的玩意儿,是他们一起买的,没法拆成两半,她不要了,留给他。
信的空白像是还有其他信息,它们被黑笔用力地涂掉了。层层叠叠的黑
线条,紧密地缠绕着,错综复杂,又引人瞩目。
它这么旧了,他想着:应该换一个新的。
殷显的神瞥向家里的地毯。
她能对他笑,笑得轻松坦然。
王结香盯着那一张孤零零的信纸,有种奇怪的觉涌上心
。
显听着王结香的话,不知怎么地又开始走神。
字,百分之百不可能认错,是自己的字迹。
“殷显……”王结香了
胀痛的太阳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铁罐砸到地板,它的盖开了,里面的信纸也掉落在地。
王结香合上信纸。
信中只有一行字,竟是她自己的字迹。
是个熟的铁罐。
王结香真的觉着没意思了。
在书房的柜层,她的指尖
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盒
。想把它拿
来看一看,她踮着脚,使劲地伸伸手,没想到把它碰了
来。
他送她的东西,她废弃不要的东西,侣款的东西,他们共同的回忆,全
装到一个箱
。王结香留了纸条,让殷显
理。
“是无聊的恶作剧吧?”王结香喃喃自语,转移注意:“以前这个信,不是什么阿儒的笔友吗,他写他的童年,写他小时候偷糖吃……”
他想到还有一些文件要在睡前看完。听到她说“为了工作为了赚钱”,他的脑钝钝的,觉得也不尽然。他的
就仿佛是上了发条,被压力
着往前走,有时间停
来休息的时候,像惯
一般,他仍然不可自控地回到受压力状态。
【殷显,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就好了。太辛苦了,我们别再遇见了。】
“是没什么好说的,那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