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总说的那句是什么。”

而如今现世安稳，许多人早已忘却了历史，林恒之在世时，就给这俩孙讲些当年抗战时期的事儿，还有当年为了救他而牺牲的排长。

林陆骁平息了绪，嗓也沉了，“你知每年有多少缉毒警察牺牲吗？”

“你知你一大麻，毁了多少家庭？！”

林恒之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牺牲，就怕死了没能把国旗扶稳。”

“你知为什么缉毒警察死了不能立墓碑？”

这里没人，除了单位每年组织来祭拜，平时很少有人来。

林启闷声哭。

墓碑上一张慈祥的脸正笑盈盈地望着他，是他俩的爷爷。

林启哭崩溃了，泪哗哗淌。

这话是抗战时老兵常喊的号。

山间的风呼涌而来，林陆骁的声音更沉，仿佛从天光那传来。

说到最后，林陆骁搓了一把脸，气，自嘲地笑笑：“十年饮冰，难凉血，你这一，真是把我凉透了。”

林启，你真让我失望。

山上呼呼刮着风。

说到最后，林陆骁脸也沉了，像是放弃了一般，低看一林启，里冷透了。

林陆骁开车回家，车还没停稳，就看见楼站着一姑娘。

没忍住，直接蹲去，掩面嚎啕痛哭。

南初长

林启大概意识到他要什么了。

林恒之是抗援朝的老兵，当年为国家抛颅洒血的时代已不为人，留的老兵越来越少，几位老军人偶有聚会，总常叹，一番相聚一番老，已无几多日，每年的合照上，总能少那么个把人。

去，把林启从车上好不客气拽来，拖去。

“你知你一大麻，里搀着多少缉毒警察的血！？！”

他们用命守护的东西。

林启重获自由，心中紧绷地弦终于被断，踉跄站定，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大着气。

一来，全是凉气，林启被呛了几，捂着嘴抬。

林陆骁将他甩去。

林启一就哭了。

“说是和平年代，你知多少地方遭受战争的侵害？！你去过那么多国家，你见到了和平世界的繁荣昌盛，也见识了资本主义的作风，你他妈倒是有空去边防看看啊！你去看看那些每年在边境的营地里风里雪里站岗放哨的士兵！他们没有亲人吗？！”

“男人，不是你这么当的。”

“因为怕毒贩顺着前来祭拜的亲属报复！”

林恒之甚至后来写了对联挂在书房的门上，每天总能瞧上一遍才心安。

他心惶惶直，衣领被他拽着几乎要不上气来，腔最后的空气都渡尽，拽紧他衣领的那双手始终没松，直到，来到一墓碑前。

就是被你们这么践踏的。

那是真凉了。

……

不等他回答，林陆骁又：“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林启是真痛，哭伏到地上，可他明知自己错了，他也知林陆骁不会原谅他，他发现自己真懦弱，连句对不起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