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醒过来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嘴里发苦发腥，时不时想要呕。

可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太难以启齿，贸贸然跟人提起，肯定会被当神不正常。

他该怎么说呢？

一个小时后，祝真抱着厚厚一摞签好的文件，哼着歌往封绍所在的练习室走。

这噩梦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可怕，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工作和生活。

“我……”少年神恍惚，神闪躲，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被女人抓一血痕的后背光无瑕；被她的肉用力夹、脚趾狠狠碾过的净净，毫无异样；被她狠狠啃噬到破的嘴唇粉依旧；浪叫到破音的嗓悦耳动听。

封绍正在练吉他，看见她门，温柔地笑起来。

苏南意识接过，在她往里走的时候，忍不住声叫住她：“祝真……”

“嗯？”祝真闻声回，友好地笑笑，“什么事？”

“好的，没问题。”祝真笑着应了，和他挥手别。

一黑影从窗外飞速坠落。

祝真睁大睛，和封绍一起快步走到窗边，往楼看。

走旋转门，苏南将蜜桃味的糖放中，想起祝真总是元气满满的样，从来没有谈过恋的少年心难免生绮思，那种忧虑和惊恐之也略略消散了些。

他起过疑心，每天醒来都会仔细检查自己的，既害怕又怔地期盼能够找到些许证据。

“苏南，你怎么了？”祝真本来就讨喜，加之抱着替封绍社交的想法，和大多数练习生都混了个脸熟，跟格好话又很多的苏南更是投缘，见到他状态这么差，便问了一句。

梦里，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更无法驾驭失控的望，偏偏意识是清醒的，睁睁地看着那个面目模糊的女人侵犯他，侮辱他，许多超他承受能力的行为，然后痛苦得想要尖叫，想要大哭。

练习室在8楼，底是车龙的街，血肉模糊的人形扭曲地摊在路中间，一辆躲避不及的大卡车重重碾过去，白骨，脏粘得到都是。

他快要崩溃，不止一次想向边的人求助。

可血腥惨烈的一幕已经深深印在祝真的视网膜里。

苏南打消了这个冲动的念，勉挤个笑脸：“没什么，你帮我跟封绍说一声，我午三左右过去找他排练。”一场晋级赛采取的是团队PK的形式，封绍和董安妮、苏南恰好分到同一组。

说不定还会影响他的星途。

封绍连忙抬手捂住祝真的睛，低声：“别看。”

睫在男人温的掌心惊慌地颤动，她的声音涩，好像随时会折断的弦：“绍哥

顺着大门旋转的方向走动，一双桃花无意间瞥向旁边，看清那个隔着透明玻璃、正往相反方向走的女人，他如坠冰窟。

“不舒服么？”祝真还以为他排练太辛苦，从粉的药盒里倒几颗维生素C糖递给他，“补充儿维生素C吧？如果还是难受，就跟刚说一声，让她安排医生给你看看。”

苏南张了张嘴唇，言又止。

可是，什么都没有。

自从住盛华安排的酒店，他夜夜陷相同的噩梦里，那梦魇阴森可怖，又真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