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心心念念的瓶，一顺着惨白的小脸，他“吭哧吭哧”地哭得更凶。

祝真自然答应，照着粉罐上的冲泡比例冲调好，在门的墙上摸索了好一会儿，回问：“阿婆，光线太暗了，我看不太清，电灯开关在哪儿？”

婴儿显然饿得狠了，有气无力地哭着，哭几声嘬一会儿手指，发“啧啧”声。

“不能开灯，不能开灯。”老太太立刻阻拦，手指着斜对角的方向，“你顺着货架走到最里面，一就能看见尾巴的小床。”

抱是不敢抱的，她到现在冷汗都没消退。

“阿婆，我帮您吧。”祝真于心不忍，再加上据李承所说，那场瘟疫发生在五十年前，也只有在年纪大些的老人这里才能打听一些细节，便主动接过瓶，扶她坐。

床是实木打造的，线条简单拙朴，上罩着一层米的纱帐，想来是用来防蚊虫的。

祝真有些奇怪，却顺着她的意思，循哭声找到那架小小的婴儿床。

“尾巴，你是不是饿啦？乖哦，这就给你冲。”老太太抖抖索索地拿一罐没有标注生产商的三无粉，又打开桌上的壶，往塑料瓶里倒，冷不防看岔了倒在手上，得哀叫声。

“没……没事。”祝真了疯狂动的心，捡起瓶，净嘴，喂到孩嘴里。

她又拍了拍祝真的手，恳求：“婴儿床旁边的篮里有布，妮你顺便帮我看看尾巴是不是了拉了，给他换换吧，我老了，实在是不中用了……”

婴儿也就四五个月大小，每一寸肤都呈现极为病态的苍白，就连稀疏的发和眉也都是白的，睛颜很淡，球不正常地颤动着，歪着、斜着睛，直直地看着她。

她拿起把果刀，比划了两，觉得勉能够用来防，正打算问问老太太能不能赊账，却听阴暗的角落里响起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妮，吓着你了吧？”听见孩的

别紧张。”心里却不免思忖，如果一切都是村长的阴谋，那个二伢染上的疾病又不知该作何解释。

“对，对，说是的，不便宜哩！”老太太和气地个笑脸，脸上的皱纹比喜婆婆还多几层，给人的觉却亲切许多，“尾巴，别急啊，上就好。”

孩童和老人总是更容易激起人的同，祝真的心了，轻声哄：“尾巴不哭啦，喂你。”

“妮，怎么了？”老太太不放心，声询问。

她一边哄着，一边掀开纱帐一角，弯腰低去抱那个孩，借着昏暗的光线往孩的脸上看了一，瓶“砰”的一声跌落在地。

她看见一个通雪白雪白的婴儿。

调好温，她打开粉盖，闻到一烈的香味，皱了眉问：“阿婆，这粉也是村长采买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