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龚月朝越这么说，秦铮铮便越觉得难过，“可是你的工作啊……”秦铮铮话说了一半又止住了，他声音放低了，在桌上的风筒嗡嗡作响的伴奏声中，龚月朝分明听见他说：“我不仅对这事儿有负罪，其实还有当年，那时候我年轻气盛，你不理我了，我就断了跟你的联系，这事儿是我得不对。毕竟您当初帮了我那么多，我现在回过想想，我那么幼稚是多忘恩负义啊。今天我好不容易约到你吃饭赔罪，你却因为我们工作上的事要辞职了，这让我觉得更难受了。”

秦铮铮努力将肉咽去，郑重地。

秦铮铮这才包了两块吃，接着还继续往箅上放鱿鱼足和风。风本来是瘪的，随着炭火的烘烤会变得又圆又鼓，还会发吱吱的响声，龚月朝恶趣味地用筷戳着慢慢蓬起来的风。

龚月朝笑了，“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你是警察，你有你的职责范围，我能理解。”

龚月朝又喝了一，大麦茶早就不是刚上时的温度了，已经有些凉了，他把剩的倒在不用的酒杯里，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缓缓地说：“当年的事就别提了，我教过的学生，帮助过的人很多，我从来没图谁能回报我。一个个的都介意的话，我是有多小心儿，累都累不过来。至于辞职……”龚月朝顿了顿，“你还年轻，也没经历过，你应该不会懂言蜚语是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这种事的。不是我执意，而是现实条件得我不得不这种选择。因为当所有言蜚语都往你这边涌，周围的人你没办法去求助，你只能自己变被动为主动，改变你所的境地。一旦当你退缩了，更汹涌的直接会将你扑倒，带来更多的伤害。”

“那我辞了，你会有负罪吗？”龚月朝将目光投向腮帮里满了肉的秦铮铮。

龚月朝吃得差不多，就把速度放了来，喝了大麦茶，又夹了两泡菜解腻，对忙叨着的秦铮铮说：“你也吃吧，别光忙活我。”

龚月朝回到家得第一件事就是从装药的

然而他说这话似乎显得太深奥了，秦铮铮又不理解了，歪着看他，手上翻肉的动作都停了来，龚月朝显然也没想着让他理解，见着风就要被旺盛的炭火烤糊了，赶紧夹到了自己碗里，“询问的时候，你也在场，事实就是你听见的那样，公自在人心，我没必要为了去证明什么。”说着话，他咬了一裹满了料的风，香甜的汁迸了满嘴，十分弹牙。“还不错。”龚月朝了评价。

秦铮铮问他：“老师，你真的打算辞职？在学校不好吗？”

尔翻一手机，回两条陈煜生发过来撩闲的消息，陈煜生知了今天的事，有些着急，龚月朝还得反过来安他，说了没几句，知龚月朝在跟秦铮铮吃饭，就又开始不正经的调戏他，说什么为人师表试图用貌勾引学生什么的，龚月朝快被他烦死了，骂了几句过去，陈煜生更蹬鼻上脸，还用神污染类的表包攻击他。这过程中，秦铮铮就问了好几次味，龚月朝埋首于手机中，说不错，不太理他，可当龚月朝抬起来，便能看见秦铮铮来的笑容，笑容面有八颗漂亮的牙齿，显得无防备又天真，丝毫不介意龚月朝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