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笑的时候，威严的模样可以把胆怯的孩直接吓哭，但是睡着的时候，隽逸的五官里却有一种令人心折的温柔。

桓玹假装在看书，实则暗中把玉镯放在她的梳妆匣里，他看似漫不经心说是“有人给的，所以随手转送给你玩”，却因为她没有立刻表示欣喜之而焦急

但是桓玹给她的方式，跟今晚完全不同。

知过了多久，等锦宜回过神来，这屋里已经没了人影。

在锦宜的梦中，两个人似乎已经是“夫妻”，同居一室。

锦宜心底无端惶然，目光所及，却见屋中的陈设等，一样样撞中，先前还没心思仔细打量，这会儿猝不及防地都来，令她惊心无措，本能地后退两步，便要转跑去。

但是睡梦里的她显然不这么想。

他是那样温柔而定，让人无法怀疑，以至于在他得陇望蜀地封住锦宜的唇的时候，锦宜都没有办法抗拒。

就算受伤这样重，被人用肩舆抬回来，此刻又是以一种有些狼狈的姿势卧着……但这张脸仍是好看的犹如神祗，眉目间依旧有一种不动声的温柔跟贵。

他伏在那里，无知无觉，俊可堪画的脸隐约透了一丝憔悴。

他受了伤，又是这种完全无害的容颜，锦宜像是受了蛊惑，双脚不由自主地往里屋走了来。

着雪的冬夜，格外寂静，这屋更是连一丝呼声都不闻。

***

那天晚上，桓玹把这玉镯送给她，并握着她的手，亲自给她在腕上。

她迫自己移开目光，发现在他的颈间，有两滴没有被去的血渍，看着是这样的碍。

当天晚上，在桓玹走后，锦宜摸着手腕上的镯，睡着的时候，唇角有一抹偷偷满足的笑意。

不是别的，只是这一、或者说灵魂……曾经的本能而已。

桓玹仍旧沉睡……或者说昏厥之中。

可锦宜知，那“指挥”自己这些事的，是什么。

锦宜定了定神，此刻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面前这个人，用有些复杂的神。

锦宜听见自己的心“砰”地了，带着一丝痛楚。

“不许摘来，我要阿锦就这样着，一生一世。”当时他不肯放开她的手，握着在唇边亲了又亲。

桓玹上的伤只略微了简要包扎，因为毕竟还要继续上药，容先生只象征地给他披了一件中衣，棉被也只盖到了腰间，免得碰到他肩的伤。

心里想起桓璟之前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锦宜紧紧攥了攥拳，迟疑着回过去。

却正在这会儿，里间似乎有些响动，锦宜遽然止步，隐隐像是桓玹说了句什么。

在锦宜的梦里，这玉镯显然也是主角。

锦宜举手怀，掏了自己的帕，将要过去的瞬间，却看见自己手腕上那个价值不菲的镯，刹那间，手势停顿。

一刻，锦宜把帕又回了怀中，并意识地狠狠咬了咬嘴唇，唇上有一刺痛，这是她在提醒自己。

等反应过来之前，锦宜发现自己已经神奇地坐在了床边，就像是方才那一瞬间她失了忆，而是另一个人指挥着她了这件事。

所以锦宜轻而易举地就能将桓玹以及他上的伤看的很清楚。

里外无人，似乎天地之间都只剩了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