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素舸见她只是一味好奇天真地盯着自己，心里烦闷，又听她如此问，便：“不记得了，但显然不止两杯。”

锦宜不好意思地看她一：“夫人又要骂我了。”

桓素舸一笑：“我没什么大碍，你也还好？说来我跟你也算是同病相怜，昨儿竟都喝醉了。”

桓素舸抬手，一掌拍在桌上。

锦宜抿嘴一笑：“夫人也有贪杯的时候？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儿呢？”

锦宜虽是满面羞，嘴角却喜悦地上扬：“是呢。”

吃过了早饭，桓素舸：“派个人去工看看，若老爷在那里，就请他回家来。”

锦宜：“我也是这么跟三爷说的，他说……”

***

桓素舸盯着她：“他不许你摘，你就这样着了？上回手帕的事儿都不记得了么？”

锦宜：“是呀，我也不知怎么了，只喝了两杯就醉倒，到了晚上才醒过来……夫人喝了多少就醉了？”

暗中深深呼，桓素舸皱眉：“又说什么？你说就是了，在我面前不必这样扭。”

桓素舸瞪着她，待要骂她几句，她

桓素舸虚与委蛇长袖善舞的功力在这时候已经完全地破功了，她淡淡：“我骂你什么？”

给三爷带走了。”

一时便问：“那镯，是新买的？”

林嬷嬷：“是知的。”偷看了桓素舸一，：“夫人，时候不早了，不如先东西吧？”

“还不许我摘来。”锦宜嘟了嘟嘴，像是觉着委屈。

桓素舸抬眸看时，果然见锦宜从门外走了来，向前行了个礼：“听说夫人昨日上不好，今天可好些了？”

林嬷嬷：“昨晚上，范嬷嬷跟三爷承认，说是她……自作主张，了些恶事，连累了夫人的名声……”

桓素舸即刻发现那是一枚极好的镯，她当然也曾给过锦宜几样东西，可却不记得此。

桓素舸恨不得地，揪住锦宜让她快些说不要吞吞吐吐。

“还怎么样？”

锦宜见问，忙把手放低，拉了拉袖遮住，脸上有些羞：“不是，我哪里买得起这个。”

“你说什么？”桓素舸坐直了。

桓素舸见她额的伤虽未痊愈，但神尚好，也许是因为先前嬷嬷们的教导，她的举止比先前文雅很多，但容貌竟也像是更落了，这自然不是□□所能教来的。

桓素舸怔了半晌，无声地笑了笑，片刻才又问：“这件事老爷知不知？”

嬷嬷去不久，门的小丫：“姑娘来了。”

“是谁这样大手笔？”

锦宜仿佛没看她突变的脸，左手在镯上轻轻抚过：“这是……是三爷给的，我本来不敢要，他是给我上了，还、还……”

她笑的时候无意中抬了抬手，右手的皓腕上，一抹盈盈闪烁。

锦宜果然说：“三爷说，如果夫人或者祖母责怪，就找他就是了，跟我没关系。”

“怎么买不起……”桓素舸刚一笑，却又打住，“既然不是买的，是……谁给的不成？”

林嬷嬷答应着，去传人了。

锦宜睁大双，忙站起来：“夫人，您真的生气了？”

桓素舸心里已经猜到了，正因为猜到，才不愿意承认，只想叫她说来才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