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是正宗的程派传人，四十年前就是名角儿，十年前便很少登台，专心教导弟。

倪南音就没有一拐弯抹角的意思，和三年前的那个午后一样，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程老师，我要改专业。”

其实她也就是试试，心里本没底。就像当年要转专业一样，死当作活来医，不试一的话，心里难受。

“程老师，我应该是您最讨厌的学生。一开学就闹您非要转专业，光一个唱腔您都纠正了我八百回，您没少在我上花心思。这实习了，又闹您…想求您山。”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烦他，除了那个叫倪南音的学生。

倪南音去学校是想找程思安。

以星带动整个赏笑楼。

两钟，倪南音到了学校，往学校的郁竹林里一钻，就把程老师堵住了。

程思安这个时间叫“赛神仙”。

倪南音的资历还太浅，或许她现在还成不了角儿，但能成星，戏曲演艺界的新星。

那边的倪南音倒是贴，怪不好意思地补充：“其实也不用您粉墨登场，就是玩票质的上去唱几回。”

“嗯，我还没跟容经理汇报，但他要是知您能去的话，他一定会特别

这是程老师的好，不冬夏，午上课之前，会在郁竹林的亭里，拿着把折扇，敲着大听戏。

林三籁请的压场的老师和她的老师程思安比起来，还差着一辈儿呢。

拥挤的地铁上，倪南音也在一筹莫展中。

换言之，造星。

一儿都不是后炮，收到信息的那一瞬间，林三籁刚好也想到这里――包装一个名角儿。

，继续想问题。

“哦，还不是一回，是几回！”程思安抓住了重，嘴角扯了一，差儿没气笑声儿。

星和角儿，还是有区别的。

程思安一听又气又笑，他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儿了，腰板了，睛比翻的快，山就是砸招牌啊！也就最多还能站那儿吼两嗓了，还得防着中气不足。

初生的犊不怕虎，浑上一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不敢说，你不还是说了。”程思安没好气地翻了她一，想明白了，“敢不是赏笑楼让你来当说客的？”

这事儿她没和林三籁商量。

倪南音觉得自己的脸厚的堪比城墙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来，却还是说：“程老师，您要是同意的话，等赏笑楼开业了之后，您一个星期过去一次，就上台唱一小段，只当是给我们这些学生现场教学了，车接车送，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去。还有个问题，说了您别生气……场费，您要是要的话，我就去找容经理谈！”

赏笑楼的事说好办其实也好办，只要赏笑楼一开门就能盈利。

而不是他先前的思路，以赏笑楼为基来捧人。

地铁外的移动广告，正在播着什么选秀节目的宣传广告，一瞬间过去，倪南音的睛还没能转回来，脑里劈劈啪啪有想法炸开了，紧跟着像通了电一样的清晰，忽然间就有了主意。

可这也是最难的事了。

倪南音想请他山。

她立刻掏手机，给林三籁发了个信息，［咱们参加选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