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满意，他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这类熬鹰驯的快*，许多时候他甚至期望这只鹰、这匹不要过快屈服，以免他中许久不曾会过的快乐戛然而止。然而他回味些许，忽然间幡然醒悟，前单薄倨傲的少女，已经将他从里到外看得清清楚楚，看透了他的野心、也读懂了他的卑劣，先前的志得意满一瞬间烟消云散，愤怒代替快*冲上，陆晟变了一张脸，墨一般深黑的眸里杀心浮现。

他又提那事，青青顿时没了气焰，抿紧了嘴，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过后亦不等她再回应，掌心托住她后脑，带着沉重的呼压过去，扫倒了小几上的杯盏，引哗啦啦好大一阵声响，那人团扇也落了地，滴溜溜到门底，仿佛是在替榻上藤缠树一般纠缠的男与女望风守门。

到未必是好，天在手，患得患失。从前旗三千游民，却踌躇满志。对人，亦是如此。”

青青却仿佛是个没心肝也没惧意的人，忽然间，她伸手碰他侧脸，轻声说：“你若能成全我，我自然也激。”

陆晟紧了拳，冷声说：“你想的倒！”

她说完，他听完。

青青靠过来，望着他狭长漆黑的，“一如我，从前在陆震霆手上，你得不到，又想得到，自然日日锥心，急不可耐。日后了，放在边，必定是平凡无奇，可有可无了。”

陆晟抬手抹开她额上乱发，他掌心的茧摩她细的肤，带来微微的疼，但她没力气理会。她低眉瞧见自己的衣襟乱了，一大片白的刺的肤，倒像是将将与人云翻雨覆，正是意绻的时候。

青青：“也说不上愿或不愿。里呆久了的人都明白，自己的命数多数时候于己无关，都在圣上翻云覆雨手。圣上想要，我没有不给的。”

“那更好……”

“你看重这个，朕知你说这话是存心气人。”他用手轻抚她眉心，“往后再不可如此，朕也不是回回都忍得住的。”

她心思再深，也逃不过他的五指山，偶然为之已是大胜，

然而她这厢却不得不佩服起陆晟来，他已然恢复成一张清心寡的面孔，仿佛对女人天生就没有半兴趣，方才那一位在她上痴狂的男人是谁？竟半影都没留。

陆晟今次与往常不同，仿佛是当真被她的一番话激怒，大半个的重量都给了她，沉得让她几乎不上气来，又有他沾着茶苦涩的尖，霸地勾住了她的，在交缠的呼声中来回探寻着她的极限、她底隐秘的香甜。

陆晟挑眉，“你不愿？”

“上一回的事，你还想再尝尝？”

陆晟踢她拉好衣襟，慢条斯理地开了，“等了再说。”

青青的发乱了，因她方才挣扎，发还溢些许濡湿的汗，发际线上细的绒都被汗粘在额上，这时候才显些孩气。

青青粲然一笑，“我倒是没所谓。”

这一吻，吻得她前天昏地暗，仿佛是魂魄在周边游走一回，才等到他结束，留恋着离开她被得鲜红滴的嘴唇，却还仍然占着她半边，霸地依着她，一并斜躺在塌上。

“怎么说？”

他前的人太过危险，已然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外，或许杀了她才是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