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一面说，一面瞄了扮作小的家伎一。

平南王说着说着，发觉主上心思并不在此，他轻轻断了话语，皇帝犹不转，亦不接话。

芳华也不等人同意与否，摆手示意仆妇将华丽银壶拿，换上两个两边有耳的银壶，壶耳有孔，大抵为壶一半大小。“此为垂耳壶，箭壶者得一枝箭，箭壶耳者，得两枝箭。”

家伎转向另一耳孔，箭枝打在孔，颤颤要倒，险险孔；对方一箭俐落另一耳孔。

明德帝将刀□□刀梢，扔回湛烨，自己在窗边椅前坐，常喜赶忙撤方才放置皇帝边的茶杯，换上一杯新茶。

孟采蝶愕然，她居然也四投四中！上一回她分明只撞巧投一箭，这一回怎地有如神助？就连偶然都说不过去了！

“是么？那朕带回去帮你仔细鉴赏鉴赏。”

相隔不远的另一壶耳孔紧跟着了一箭。

那家伎得到小主人，自知不替小主人办好此事，回少不得一番打骂。

在座宾客

二人再次从芳华手里接过箭枝，湛莲依旧在第一曲时慢慢地摆齐箭枝。总似觉着哪儿有一抹霸视线，然而环视四周却不见其人。

青柳树，湛莲着微醺与那假小开始第二场较量，假小这回越发能耐，四投四中，引起好一阵喝彩。湛莲酒劲上，胜负心更起，她脸微凝，稍稍侧，左手托箭，右手轻扬，第一枝柘箭如在空中轻盈起舞，飘然壶。

想着不能替孟光野惩治恶妇，芳华县主不免心焦，她咬了咬唇，忽而转念，笑眯眯地以司份上前：“既是比试，便定要分，第一局为平，那末请二位开始第二局罢。”

“好！”有贵女不禁鼓掌叫好，但见周围无人附和，困窘地喏喏收声。

“这刀是何大名？有甚传奇，都说来与朕听听。”明德帝撩了袍衫，掀起香茗茶盖，刮去碗茶细沫。

便知此刀喂血无数，才得已成就此中霸气。他观赏片刻，单手拿刀比画两，而后满意，轻抚刀，手指在百炼钢上连，“好刀，只是血气太重。”不宜为书房观赏之。

明德帝侧面对着窗外，安适听着平南王愈发眉飞舞，目光不经意又回花园杨柳依依之。

湛炽笑得幸灾乐祸，看他这矮货还得瑟。

一曲终，家伎了一气，紧盯着小小耳孔，“咻”地发一枝箭，应声孔。

湛烨见明德帝难得有兴致，不免暗自欣喜，失去一柄好刀的抑之气便消散无形，上前一步眉讲起此刀来历。

家伎再投一箭，中。对方压其后，中。

湛炽见那小妇人左右观望，不由看向一直目不转睛注视投壶的明德帝。安晋王不得其解地摸摸胡，莫非……皇兄是看上那妇人了？

芳华本是贸足了劲儿让人准备四杯酒，不料湛莲竟连中四箭。孟小不是说她不擅投壶么？自己叫父王养的家伎与她比试，三两局就能将其灌醉，令其丑态毕现。可看她这模样儿，哪里像不擅投壶的？分明就是个玩主儿。

湛莲悠然自得地对那小行以谢礼，接着又投余三箭，竟都了壶中。

“……”平南王心想陛原是在这儿等着他。带回去鉴赏鉴赏，拿回来就遥遥无期了。

湛烨：“臣已请了僧降煞，除去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