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继续：“待打通西行之路，容另有生意同秦兄相商。如兄长有意，无妨于明后日详谈？”

桓容有七成以上肯定，秦璟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今时不同往日，此事需得慎重考虑，秦璟不能轻易。

待秦璟松开手，桓容立刻放衣袖，笑着告辞。刚刚迈两步，忽又停，转过，笑容带着深意，语调也不同方才，略有几分沙哑，“秦兄能守当日约定，容甚欣。”

到时候，钱越多死得越快。

总之，五天后就启程，想要粮，必须在那之前给答复。

“自然。”秦

“如果是通晓造船的工巧，凑足五十人，一石粮价可降半成。”桓容抛诱饵，不怕对方不动心。

两人的动作十分隐蔽，别说帐外士卒，连三步外的秦玚都没有察觉。

“人？”

“我会转告家君。”

“自然是商船。”迎上对方目光，桓容一派坦然，“秦兄当知容有海上贸易，船只不够，造之不及。”

目送桓容离开，秦璟许久未动。直到响起鹰鸣，才缓缓回过神来。

秦玚皱眉，就要开。秦璟沉片刻，对前者摇了摇。

“容为幽州刺使，总不能离开太久。况将至元月，容总要回家与亲人团聚。”桓容给的理由十分充分，至于对方信不信，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汉人可，胡人亦可。”为打消对方的顾虑，桓容表示，是不是壮丁无所谓，哪怕是老人孩童，他一样会接收。

手的将兵都饿着肚、拿着破铜烂铁，压没法打仗。纵然手握金山银山，同样保不住。早晚会被他人打败，沦为刀亡魂。

“今日宴后，还请敬留一叙。”

秦玚好奇的看着他，中问：“阿弟，你同桓刺使有何约定？可是生意？”

桓容了胳膊，纹丝不动。脆心一横，掌心覆上秦璟手背，淡然笑：“秦兄有意，容自当奉陪。”

见两人神松动，桓容趁机提，如果金银不凑手，可以用人交换。

秦璟抬起前臂，接住飞落的黑鹰，抚过黑鹰蓬起的羽，淡然：“阿兄想知？”

秦璟和秦玚同样清楚粮的重要，价格再也得着鼻认。更何况，比起其他粮商，桓容开的算是“良心价”，禀报西河，大君和帐文武也说不什么。

目的达成，桓容起告辞。

秦璟亲自送他帐，背对秦玚，单手把住桓容前臂，隔着衣袖，指腹过桓容的手腕，引来后者挑眉。

桓容从乱世中学到这个理，故而，他敢狮大开。

“此事关系不小，且容我考虑几日。”秦璟。

“造船？”秦璟看向桓容，诧异，“商船？”

可行海商的大船，几同战船无异。

“此外，三月前，朝廷令北伐，两万大军已氐秦，攻扶风郡，正北略阳。”桓容话到中途，视线扫过对面两人，最终落在秦璟上，“以大军度，不日将至天。”

桓容并未介意，又添一句：“容将于五日后启程南归，还请秦兄尽速与我答复。”

扫清天的枭雄而言，能支撑军队的粮、可以武装士卒的兵铠甲才是立足的本。

“五日之后？”

“好。”

黄金、人一个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