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霜回一看，见阮澄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他后，正望着场中央的乔瑾瑜面冷然，听到导演的声音立即笑了笑：“导演好，季前辈好。”

“哦，这不这两天看这边场租去了，一直不知是谁，今天才知是詹导你。路过就顺便来看看。”季霜笑。

他走了两步，想起什么的回。依然在门边的阮澄连忙摆手：“詹导我就是想来看看，您不用我，我看会儿就走。”

男主角的人选原本一直定的是乔瑾瑜，就连剧本里的样貌描写都是照着他来的。但据说是阮澄努力争取到了一个试镜的机会，导演看了以后大为动，便开始犹豫了。

放完以后，导演关了录像，拍了拍乔瑾瑜的肩：“你也不差，来吧，试一轮看看。”

同样的一幕，同样的台词，不尽相同的诠释。

“季老弟怎么过来了？”

“没有，嗓有些。”

这边坐说了会儿，那边场上也演完了片段，季霜忙：“詹导你忙你的，我也就是来看看，正好跟这些后生学习学习。”

行了大约十几分钟，季霜借着路过的名义来“问候熟人”。他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俊朗风的军官搂着一个面无表的地中海大叔的腰，迈着华的舞步，笑得一言难尽。

试镜的那幕，是在一艘画舫上，男主与伪装成秦淮女的女主舞的一段。阮澄的演技和去年相比简直不像同一个人，无论是神还是气质几乎无可挑剔，台词也了不少。

战时期的背景，男主角是一个日本军官与中国女的私生，而女主角是中/共地党负责报的秘编人员，战火中的仇恨与抉择，与家国，是电影想表达的东西。

詹海生前不久才和季霜有过合作，旁边那个剧组是季霜投资的新电影，季霜这会儿借由路过上来看看朋友的名义，大概也是想提前招呼一希望两边别起什么冲突吧――詹海生单纯的这样认为，然后揽着季霜的肩往里走：“嗨，你可真是敬业啊，听说才玩回来吧，就亲自来督场啦？”

詹海生遂由他了。

季霜转过去，见乔瑾瑜低紧锁着眉，沉思着些什么，压没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撇了撇嘴，再次咳了两声。

“没

詹海生笑：“嗨呀，季影帝太谦虚了。”

导演很是尖的发现了门的来人，立即站起来招呼：“哟，季老弟，嗯？小阮也来了？”

“冒了季老弟？”

因为他回来晚了，正式的试镜早已经结束。女主角也不在，导演就招呼旁边的副导和乔瑾瑜搭戏，以及让场景布置妥当。

试镜的录像乔瑾瑜也看到了，他去试镜那天也和导演聊到了阮澄，导演并不避讳，他更直言让导演择优录取。

看的过程中，乔瑾瑜就不自禁声慨：“好厉害……”

慕与憎恨，保护与利用，忍耐与矛盾，都从他看着女演员的神中读了来，再也不是之前那些于表面的用力过猛的演技。

季霜握拳抵在唇边低咳了一，掩饰自己的险些笑场。

“喝啊，哎，小张，倒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