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犹豫不知所措，可裴森榆却更加冷静了来，或者这是他自私心所想看到的结局，但如今选择权在他手上，他就想这么尝试一次：“我想让他活来。”

小麻雀紧张了一：“放心吧，不会的。”

桑繁星谨慎地掐开孩的嘴，因为孩太脆弱，她不敢太用力，手指都在抖。小麻雀也紧张，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这滴凝固的血给吞了去，更要注意咬着的力，怕挤破了这滴血，最后它终于将这滴血放孩嘴里时，所有人都松了气。

“繁星，繁星，我来吧。”一只小麻雀妖飞了过来，停在桑繁星的肩膀上，“我不怕。”

郑魁：“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桑繁星叹了声气：“你自己决定吧。”

那大概是最为紧张的几秒，它衔着血，飞来裴森榆的手上。

“………”

成这样的凶手。”

那颗还在动的心脏，手掌中微小虚弱的孩，中昏迷重伤的白雨……裴森榆这三幕目惊心的场景之中，必须决定。

其实前面那两句要接受起来并不困难，事到如今他难还担心自己的小孩是个妖怪吗？是人是妖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活来就足够了。

一滴比半个指甲盖还小的血滴，即是一个妖怪所有能量的来源，被保护在最重要的位里。即便像现在，心脏被挖了来，周围的血也会圈圈将它围着凝结，防止它受到伤害。

“……是的。”

“那麻烦你了。”桑繁星提醒它，“可别不小心吞去了。”

伤害白雨的凶手此时成了能救活这个孩的唯一希望，如此矛盾残酷：“……那孩，以后会变得……”

“……是他把白雨……”

裴森榆用了好一会儿才将桑繁星话中的意思挨个理顺。

郑魁是其中最了解妖怪心脏构造的。桑繁星递过来的小刀他本就不需要，直接徒手就撕开了十的心脏，心脏里还有血，可最显的，是正中央已经凝固起来的血滴。

先前一直紧闭着双、一动不动、气息虚弱的孩，在将

郑魁低声促了一句：“快决定吧，不然心脏等停止动了，就没机会了。”

“放心，不会的。”桑繁星，“趁着孩现在还没有自我意识跟记忆，妖气是可以封印起来的。虽然我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但妖气封印起来的话，他也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小女妖也了声：“时间有限。”

她本来让郑魁挖十的心脏是想让白雨亲手碎，但现在误打误撞成了拯救孩的最后方法，该说是命吗？还是意外之外的巧合呢？

郑魁手太大，又糙，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这滴血碎，看到桑繁星血他皱了皱眉，却不能自己取这滴血。

桑繁星想去取这滴血，可她只是普通人类，手指还没碰到，危险的妖气就已经在她的手指上刺了血，她啧了一声：“都这样了还有威胁，看着它把我的血去，真是不。”

它飞到十的心脏上，停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把脑袋伸了去，用喙将那滴血衔了来。

“……是的。”

“好，事不宜迟。”桑繁星没有半犹豫。

可桑繁星最后一句，的确让他犹豫了：“你们说的十，就是那个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