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师爷遗憾：“没有。听说那天是重阳，许府给老太太寿，本来平时在外地生意的几兄弟也都回了府，为使许老太太兴。结果当日在府上的一个都没能逃来，一家上一百三十余，全丧命。”

曹溪、邢师爷称是。赵如磨了然，又问：“关于许卫氏的指控，是有人证？”邢师爷：“有与许卫氏相熟的女眷在大火后来报，说是注意到那几天许卫氏神有异。已经作了供，录在案卷上。”

赵如磨接：“是了，明府大人也用不着事必躬亲不是？”又问邢师爷，“邢师爷去了，是怎么一番光景？”

邢师爷：“特使有所不知。这城东许家是我们河间首富。这位许小的母亲许卫氏常年与丈夫不和。又有女眷说重阳前几日这妇人心神不宁得很。事那一晚又是这位许卫氏特意将女儿寄放在娘家。同时，许少夫人的娘家城西卫氏也是河间屈指可数的人家。大人你想，若是这位妇人伙同刁民在许府放了火。许府只剩了许小一人，许家的家财自然要归在许小的名，许小年幼，自然会养在母舅家，这样许家的家财不就全归了卫家吗？整个案件也就解释得通了。”

赵如磨沉：“一位十二岁的小姑娘又能些什么？”

曹溪颔首：“对，事后我们去查，才发现许府大火过后只余一人，是许家大少之女，年方十二。而那一日，这位许小恰好在外祖家，这才逃过了一劫。”

赵如磨好一会儿才问：“在你们河间，在室女可以获得全家财？”我朝惯例，在室女未嫁而殇，需与他人冥婚方可葬墓园，不如此，就只能孤零零地葬在路旁，成为孤魂野鬼了。在这样的民，律历规定，父母同亡，在室女可保留分家财作为嫁妆，由他人抚养直至字人。照邢师爷的解释，只有在许家那姑娘能够继承许府全家财的前提，她的母亲为谋害家财而纵火才说得通。

赵如磨又问：“那位许小现在何？”邢师爷回答：“现在女牢看。”赵如磨应：“不过是个孩，好生照料着，别了什么岔。”低细细查看案卷。

觉得，这火起的蹊跷不是？于是在听到禀报后上就遣了人前往许府查看。”

曹溪回答：“是。特使还记得许府上无一生还，当日在府的一个都没能逃来吗？”赵如磨心领神会：“有漏网之鱼。”

赵如磨疑惑：“定案？莫非明府大人认为此案是人为？没有证，难有人证？”

赵如磨问：“大人亲自去的？”曹溪说：“这个，倒是不用官亲自去。是邢师爷带了人去的。”

邢师爷为难：“这个，当日烧得太厉害，什么都没有留，连尸骨都化在一，不好辨认。验尸的仵作至今没有拿结果来。没有证，不好定案。”

邢师爷回答：“待到小人赶去的时候，许家老宅已经烧尽了。听救火的街坊说，是半夜突然燃起的大火，宅里死静死静的，火势太大了，来不及扑救，街坊们都睁睁看着大火烧光了整个宅。”

赵如磨想了想，又问：“那，可有查清楚火是怎么起的？”

赵如磨叹了一气：“真是人间惨剧，府里可有人生还？”

一会儿才合起案卷，慢慢摩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