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年方几何？生辰何时？”

        许华羡继续：“这样，我这府里上还需有所准备，过几日我还会趟远门，待我回来之后再接云离回府。这些时日云离就还住在您这，照常为您招揽生意，如此您可满意？”

        与此同时，桃花楼外。

        玉妈妈远远便瞧见昨日那位模样俊朗、姿飘逸的翩翩公乘着门外的暮走来，虽只片刻其影就被淹没，但那片刻之中，她觉如临一山间泉之侧，肤为细细雾所到丝丝沁凉，目光所及翠绿清澈之景令人赏心悦目。

        “公是想听歌还是赏舞？喝茶聊天还是饮酒对诗？”

        “迎公楼。”姑娘们齐刷刷行礼。

        “公请说。”玉妈妈接过银票。

        许华羡掏一万两银票递给玉妈妈。

        “不如，许公先个价？”　玉妈妈这般问，一来是想探探对方的心理价位，看看是否符合她的预期，若是相差甚远便可直接拒绝；二来是想看看自家姑娘在对方心中值多少分量。她虽平日对手的姑娘们严厉苛刻，为了楼院盈利没少苛求压榨她们，但是遇到大事，总还是会为她们打算打算。

        玉妈妈面松动了些。

        “正是。玉妈妈开个价吧。”

        许华羡好像有些接受这种迎客的方式了。就好似远门回家时，亲人和府上仆役齐聚门相迎一般，隆重又亲切。

        “许公有何事不妨直说。”

        他回想起昨日楼之时被十几只蜘蛛围住的场景：

        前面几个问题还算是走服务程，后面就是纯纯夹带私心了。许华羡只是低摆手：

        “赎一事暂且莫要告诉云离，我尚未同她讲明，是自有我的考量。若她到时不愿同我离开，我自

        今日姑娘们安静了许多，行了礼便退了。想来是知晓妹们昨日那般盛给这位腼腆公带去了惊吓，不免有些歉疚。

        “公是想座客席、隔间还是厢房？”

        “好。许公考虑周到，家便同意了。”玉妈妈自是舍不得放云离走，但是成全他二人也是自己的私心，自从见了许小公，她就觉得两人甚是般。

        “不用不用……先瞧瞧先瞧瞧……不晓得不晓得……让我走让我走……”

        “公想为云离赎？”

        “许公，是这样，云离来这时日也不长，她虽平日待客稍冷漠了些，但貌容姣好，琴艺上佳，也算得上是奇货可居，自揽客以来生意也没断过。公若这般就将她带走了，我这楼里便失了一位人才不是？”

他将字条搁在那间厢房便折回楼。

        许华羡在桃花楼开张之时准时到达门前，赶上了第一波妖艳人开门迎接他。

        “公会对怎样的女倾心？”

        玉妈妈心柔了几分，不觉收敛风姿，款款上前：“许公好心，今日又来桃花楼赏脸。”

        许华羡以为这就是桃花楼的排场，但实际上这群人也是看见来人是如此超凡脱俗的俊俏公才会纷纷涌上前。

        “七千两，如何？”

        “玉妈妈的意思我明白。再加三千两，您看如何？”

        许华羡淡然一笑：“我有事相商，还请借一步说话。”

        “公的佩剑是否需要交予本楼代为保？”

        “我昨日在云离听了曲，听完之后，曲和人都深得我心。我真心倾慕云离，不知可否……”

        “许某还有一事相求。”

        玉妈妈似乎猜到了什么，领着许华羡到了一间无人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