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重复。

莺时应声：“娘娘……您可还好么？”

最后莺时又一叹：“真是蹊跷。”

现，他却要亲告诉她，她自己的第一个孩，没了。

莺时：“都是您吩咐的回的，您放心。”

夏云姒淡泊一笑，只又问：“太医回过话了？”

他很久都没敢开，小心地、迟疑地再试着唤她的时候，她已没了反应，只余平稳的呼。

静听他的脚不离开之声与珠帘碰撞之响，夏云姒一把撩开被，冷声而唤：“莺时。”

直至人来再三促他该上朝了，他才不得不从玉竹轩离开，回了清凉殿去。

“不是。”他脱而的否认，语罢，却不知还能说什么。

夏云姒听她的称呼改变，微挑了眉：“我还好。怎么，晋位份了？”

――诚然女人有孕两三个月都还没有察觉的很多，亦不免有许多再这期间都照样在行夫妻之实，他也必会拿这个安自己。但太医这般直截了当地说原因所在，那份愧疚到底是消不去的。

夏云姒长吁气，又：“那酒到底怎么回事？”

又睡过去了，

贺玄时长声而叹，就这样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会呢……”不知过了多久，她又有了些力气，便从他膝挣开，缩回被里，紧紧地缩成一团。

莺时摇：“正司还在查。当……确是从娘娘的酒盏、和贵姬的酒盏、与顺妃娘娘的酒盏之中都验了胎药，就连吉徽娥酒壶中未倒尽的酒里也有。顺妃娘娘没有孕事喝了无妨，您与和贵姬若喝，必定胎。可是……”

她阖上了睛，很安静，唯独泪还在继续着。一滴滴落到绣纹致的枕上，逐渐洇一个湿漉漉的圆。

她需要透过太医的告诉他，这孩这样轻易地没了不止是因为她没有察觉，也不止是因为吉徽娥的酒，而是因为他近来还常召她侍寝，才致使胎像这般不稳。

她现在太虚了。

他有所愧疚，才能助她成事。

郑太医依照先前的安排回过话便好，这是最才是其中最紧要的一环。

“怎么就这样没了呢……”她自言自语地继续呢喃着，泪如雨。

这是多么残酷的事。

她甚至不知这个孩来过，没能以母亲的份给他一丁关。



夏云姒了。

“阿姒。”他苍白地宽她，“你还会再有孩的，会有的。”

莺时颔首：“是，皇上旨晋您了从三品充华，以失之痛。”

是蹊跷。她能理解吉徽娥敢给她和顺妃喝酒是因觉得她们两个都没有孕，喝也不打紧。可若药真就在酒中，和贵姬喝了岂不是也要当场发作？

然后他听到她又说：“都是我的错……”

贺玄时不知该如何宽她。

莺时越想越不明白：“当时她斟酒之前，确是请太医验过的呀。若说太医被吉徽娥收买，瞧着也不像，这般明显的事摆明了要掉脑袋，太医也不是傻的。”

他知，她一直是喜孩的。她曾为采苓的孩抄经祈福，在和贵姬有孕后也常去探望。宁沅一直与她亲近不说，人说淑静公主也和她玩。

贺玄时只觉心都被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