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同一句话已说了两遍。

        程特助退到了一旁，垂手侍立。

        我转过，看着小优。

        小优，其实你说错了。

        我不是准备跟李唯重新开始，而是……我不想再去计较了。就像此时我与你面对面聊天，却无所谓一旁的程特助是否会向李唯转述一样。

        我知你会觉得我很可笑，其实连我都觉得自己很可笑。

        但我还有很多放不的人，我放不小瑾和小瑜，甚至也放不……李唯。我知他的上还有很多谜团，但当今夜银光掠起，而他护过我的后背，我就再没有了恨他的理由。

        也许李夕说的对，我应该活在当。

        我只是想要看一看这世间最温柔的夕阳，受轻拂脸颊的晚风，再过一场没有难言之隐、也没有谎言欺骗的安稳人生。

        “所以，我们……只能这样了吗？”

        小优的声音很轻。

        他像是在向我求证，又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对不起，小优。

        我曾过你。

        而直到此刻，我依然关心你，我希望你快乐，如果你遇到烦忧，我愿意尽一切努力去帮助你。

        只是……我们不再是人了。

        行到穷，坐看云起时。

        这就是我们的结局了，小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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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优了。

        我们喝完了手中的茶。程特助上前，告诉我李唯手术很顺利，现在请我和小优过去。我们站起，原来车窗外的雨已停。

        程特助先了车。

        车剩了我和小优两人，他递来了一折密码条：

        “片我放在了层的储柜里，记得去拿。”

        我鼻一酸。

        小优成全了我，而我却推开了他。就像他在行电梯里听到我的尖叫，然后想也没想地了停靠键一样。

        他救了我，也救了我和李唯。

        而我一边说着希望他快乐，一边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

        我还是红了睛。

        “不用客气，西西，”

        两指夹起纸条，放茶歇裙的袋，

        “我今天之所以会那么，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许过希波克拉底誓言，我无法在别人遇到危难时，视若无睹地离开——就像你决定不再计较从前的事一样，这也是遵从我心的选择，跟你，跟李唯，跟这世上其他的人和事都无关。”

        我抬起。

        仿佛一切都回到两年前，我靠在床上，窗外的枫叶照亮了他的，映了火红的温柔。

        “谢谢你，郁西，”

        他弯起睛，释然地笑了起来，

        “很幸运，我曾在这个世界遇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