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该chu来了

        “你…怎么会有qing蛊。”

        天边已是夕阳垂暮，老鸦嘶鸣。

        殷晴听燕归说：“它是我同命蛊。”

        同命蛊，又称本命蛊，系于心脉，同生共死，能力非常。

        殷晴恍然大悟：“所以…你是自己养的？不过同命蛊，不应当是那种一听就很吓人，特别厉害的，能杀人于无形的蛊么？”

        “qing蛊…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威慑力。”殷晴小声嘟囔。

        燕归嗤笑一声：“你懂什么？世人难逃七qing六yu，而qing蛊，可cao2控人心，以qingaiyu望为饵shi，qing字难解，中蛊者会丧失喜怒哀乐，被蛊虫蚕shi心脉，致其哀莫心死，痛不yu生，要么被蛊wu折磨噬心而亡，要么发疯发狂自取灭亡。”

        燕归回tou，笑意盈盈，目光却森冷如冰珠：“任其自寻死路，这不算杀人于无形吗？”

        殷晴打个寒颤。

        彼时她并不懂qingai为何wu，不知世间心死大于shen死，有时形如傀儡的活着才是折磨。

        燕归低tou，将短笛放在手心转溜。

        苗疆蛊门，每位nei门zi弟，在幼时便要在百蛊中选其中之一，以血肉喂养，jing1心浇灌，谓之本命蛊，其威力远大于寻常蛊wu。

        “为什么会选qing蛊？”

        燕归不由得回想幼时，老翁在他择蛊那日，将一众蛊wu摆于yan前，说：“选一个。”

        小小少年扫视一圈，并未择定。

        白发老翁错认他yangao于ding，暗自吐纳呼xi，从koushe2之中吐chu一wu，其wu长如小指，金光灿灿，正是他养育半生的本命蛊：“金蚕蛊，若谓之本命，可shui火不侵，刀枪不ru，我传之于你，不必再费心炼化。”

        蛊门中人，凡能者皆shen负百蛊，蛊wu虽大多阴毒可怖，却分gao低优劣，各式不同。

        其中金蚕蛊，以十二毒wu，炼化七七四十九天而成，jin可攻，退可守，可护主心脉，保其重伤难死，亦可攻其不备，杀人于无形中，算得上蛊中圣wu。

        金蚕蛊对宿主要求苛刻，极难驯化，若能得gao人传承，自然省时省力。

        这天大的便宜落在他yan底，竟激不起半分波澜。

        燕归兴致缺缺，转而摆nong一株jiao艳奇特的花，此花共分七ban，两尾略长，艳丽夺目，状似鬼兰，燕归以匕首划破指尖，将血滴于其上，抬tou，对老翁微微一笑：“我要这个。”

        “qing花。”老翁满面沟壑，双yanjing1光烁烁：“你要炼qing蛊？你可知你爹正是…”

        燕归小小年纪，笑容乖张：“您这故事我都听了千万回――我爹正是命丧qing蛊，遭其反噬而死。可他是他，我是我，他驾驭不了，您又怎知，我会步其后尘？”

        “qing花须与血肉培植，以命饲蛊，蛊方能成。”老翁缓缓dao，他并不赞许：“qing蛊成效过慢，它并非首选。”

        燕归毫不在意地开kou：“您教我杀人便要挑其ruan肋，掌控人之ai恨，寻其心之所在，岂不是最好xia手之chu1。”

        qing之一字，亦是世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所谓钝刀zi割肉才疼，cao2控人心，为其所用，以温柔qingai杀人，才是杀人诛心。

        “你想以qing蛊杀人。”老翁看着燕归，目se复杂难解：“你和你阿吉（爹）不一样，他只想用qing蛊留人，留住一个…不ai他的人。”

        “所以他会死。”

        燕归目lou讥诮，笑容冷淡，他看向老翁，声音很轻，却字字如诛。

        “既然xia定决心用蛊wu留住娘，又在半途心慈手ruan，遭其反噬不是必然么？我若是他，既zuo了，便不会中途后悔。”

        燕归谈及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