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打了个寒颤。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此刻可以大义凛然的说，我既然答应了齐梦妮，要帮她报复齐家，等日后我见到了秦妩仸，就算那个女人再漂亮，我都不会有半分心动。

        雨烟凌一个诡异的笑吞：「可是，我也希望，我的女儿齐梦妮心中所想全能够实现，她一辈都不要有灾祸，一辈都健健康康，一辈都幸福快乐。」

        我面凝重，接着缓缓：「或许是母间的心灵应，或许有其它原因，你明知齐鹤梅要来，你既深他，你又深恨着他，在这种矛盾的心里，你先一步勾引我，你当着自己儿的面，将自己用一块钱卖给我，你既是为了报复齐鹤梅，让他会到心痛的滋味，也是为了把我的退路堵死，对吗？」

        但是这么多年里，秦妩仸始终独占鳌。

        我压低声音：「阿姨，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翻译，你心中的滔天恨意也复苏了，你也想看到，齐鹤梅失去他现在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秦妩仸和齐落山双双跪在你面前，忏悔他们犯的罪行？」

        齐梦妮把我为她手中的刀，同样，雨烟凌也把齐梦妮为了她手中的刀。

        兄妹相残，还有比这更妙的报复吗？

        她的惊艳，是把一整个时代的人都踩在了脚，无论是张荞卿，还是白婉茹，包括前的雨烟凌，这些称得上红颜祸的人，全都无一例外的输给了秦妩仸。

        雨烟凌轻叹了气：「我只是想帮梦妮，她昨晚哭的很凶，泪都哭了，我听着很揪心，她是在为我这个母亲的悲惨遭遇而哭。我拉着她一起生活在黑暗中，逃避了整整十二年，而梦妮她，已经有勇气撕破帷幕，去寻找光明。」

        可试想一，未来我真的将齐家踩在脚，齐家上，不是谁，生死都由我决定，这时候，秦妩仸扫榻相迎，百般伺候，再泪婆娑的哀求一句，我真的能够铁石心不心吗？在没到考验的那一刻，我自己都不确定。

        我没有亲见过秦妩仸，对于这位天第一人，到底到各种程度，我暂时还一无所知。

        母亲的枷锁限制着她，哪怕她心里再恨，恨到想把自己的心脏挖来，她都希望齐鹤梅永远活的好好的。

        雨烟凌目光闪烁了片刻，却是轻声：「对，也不全对，我衷心希望齐鹤梅能够永远拥有他现在拥有的一切，我还希望未来有一天，他能够和早上那个漂亮女生走婚姻殿堂，我对那个女生很满意，就像婆婆见到媳妇那样满意，我希望我的儿齐鹤梅，他心中所想全都能实现，他一辈都不要有灾祸，一辈都健健康康，一辈都幸福快乐。」

        多年来，她把自己囚禁在黑暗中，无法挣脱这个束缚，直到昨晚她发现，原来自己女儿不仅没有走童年阴影，反而一直在想筹谋报复自己哥哥。

        我觉得自己突然有懂了，就好像齐梦妮对齐鹤梅又又恨，雨烟凌对齐鹤梅也是这种，只是这份深到了极，同样，这份恨也深到了极。

        雨烟凌无法伤害齐鹤梅，永远都没办法。

        我郑重的问：「阿姨，你就直说吧，你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像冬日的积雪，会化的连一残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