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月有些疑惑地看她。

        孔云川摇摇，表示没关系，转而问：“你呢，会去吗？”

        裴良叹了一气，似乎对自己很不满，皱起眉来说：“我也没明白呢……但总觉和那个很重要的政府委托有关。”

        孔云川解释说：“我觉得它应该不会招收别的基地来的人。”

        苏好月：“那是什么？”

        谢澜说：“想要去研发的同事可以跟我说一，最终的名单我会在周末发来。”

        门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但所有人都语焉不详，苏好月还以为自己意外把新门的事给说漏嘴了，只好在中午吃饭时再次求助于消息灵通的同事。

        裴良：“嗯，所以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苏好月：“你会申请吗？”

        裴良继续吃饭，跟无事发生一样。

        苏好月“哦”了一声，原来是误传。

        孔云川：“不会。”

        “哦。”苏好月恍然大悟，有不好意思，这其实是个显而易见的事。

        苏好月对她说：“你很适合去研发。”

        苏好月有些佩服地看着她，真是一个锐的人。

        孔云川愣了一：“是吗？”

        苏好月吓一，问：“怎么了？”

        “抱歉啊。”她说，“我一时没有想到。”

        裴良：“我觉得不是，但她们都不信我。”

        苏好月说：“你不觉得你在这里有些大材小用了？”

        裴良熟练地摆上神秘莫测的表，说：“有人说要裁员了。”

        裴良：“不知，有机门的消息，她们主任说近期会有人事变动，传着传着就变成裁员了。”

        裴良的神向右边瞥了一，然后笑容更加意味深长，说：“没什么。”

        孔云川顿住了，似乎对这个问题到非常意外，她说：“据我所知，这个研发是要承接一些非常机密的政府委托的，我觉得她们应该不会允许‘别人’掺和到里面去。”

        原来适合去研发的是谢澜自己。

        苏好月坐在座位上，因前理工作量大，孔云川需要两边跑，一直在她的后，直到临班时才消停来。

        过了一周多，谢澜召集起实验室所有人，通知了一个月后将成立研发这件事。谢澜届时将成为研发主任，十五位属实验员也同样从已有的员工中取。

        她扫视了一圈所有属，说：“散会。”

        苏好月茫然：“为什么？”

        同事名叫裴良，上一次说要打仗的也是她。

        苏好月：“为什么，为什么裁员？效益不好？”

        苏好月：“啥？”

        裴良的脸上换了一种笑容，有些得意，又有些阴狠，苏好月更加莫名其妙，裴良降低音量，说：“你知我们的总经理吗？”

        苏好月说：“我还没有想好。”一阵羞愧突然从她的心底爬了来，如果只据工作能力，那么孔云川肯定是被青睐的那个选项，但现在因为她的就被取消了资格，远不如她的苏好月却得到了这个机会。

        苏好月：“啊？”

        苏好月跟着她的目光回看了一，发现正是刚才在余光里掠过的影，穿着一件浅绿的衣服和黑，脊背优雅地立着，是衡。

        那个笑容仿佛看穿了一切，苏好月呆呆地看着她，心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觉。

        两人默默地各自吃饭，苏好月乱七八糟地想着事，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熟悉的影在她的余光里经过，裴良突然碰了一她的胳膊，大声说：“你知吗？”

走了会议室，实验服的缘被门的开合掀起一个飞动的角，她走过一个拐角，彻底消失在了视野里。

        苏好月的心里更加混乱了。

        孔云川一个腼腆的微笑：“还好。”

        已经在回忆中变得模糊的事再次清晰起来，空无一人的分析室里，谢澜对邵宇谊说：“你不适合去研发。”

        她没有继续说话，孔云川朝她笑了一，转过继续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