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好吗？尽他刻意不去寻思，原婉然那句“第一个分外不同”依然不时在耳畔响起，让人莫名烦闷。

“贤伉俪自然要好啦，”田婀娜撅撅嘴，“我听说那金记赌坊不好惹，你居然太岁爷上动土打他家少爷。幸亏金记当家明理，才没扔你江喂鱼虾。你知不，这事传回北里，人人见我便问你媳妇究竟多，教你不惜命？”

赵野等着，半晌田婀娜掌不住，噗嗤一笑，双臂搁在几上倾向赵野。

“是啊，”原婉然轻答：“第一个分外不同，后来的再好也不是那回事。”

赵野微怔，田婀娜伸指搭在香腮旁，：“你这人天塌来当被盖，亲信里，薛妈妈只是小伤风，韩大哥尚在归途，我花运正旺，无一人事值得你发愁。——莫非你后院失火，同小媳妇闹别扭？”

田婀娜笑：“原来小野哥哥来贺喜的，我当你上我这儿找地方想心事呢？”

“……”赵野登时记起农家收成景，屋檐向例挂满一排大蒜、辣椒、萝卜等蔬菜串。

她颈首饰沉重，赵野因：“当心闪到脖。”

“小野哥哥，小野哥哥。”五只葱似的手指在赵野前晃来晃去。

然歉然：“这三个娃娃算是我第一个娃娃，他们一块儿来的，我盼他们仨永远不分开。”

赵野回神，田婀娜正在跟前，她上只穿鲜红绣花抹，雪白脯半，赤两条藕臂，一条碧纱裙。

田婀娜笑瞇瞇转了一圈，裙襬翩翩旋起。“都是最近恩客送的礼，好看吗？”

赵野心中一动：“那场厮打跟妳有系？”

赵野微笑正待上前，小容老气横秋：“我懂，第一个最心。我几副耳环，第一副银的，其它全黄金，黄金值钱，可我最喜银耳环。”

赵野淡淡：“我们好得很。”

佳人衣服虽少，首饰却繁多，发上金累丝嵌宝牡丹花簪、金累丝凤凰步摇、羊脂玉簪、紫玉簪……等等簪钗满；光洁颈前，盘绕串串颈炼，有珍珠、翡翠、碧玺各珠宝，亦有璎珞金项圈。

“没有。”田婀娜一回答，接着又说：“明面上没有。”便不言语。

“哎，”她笑叹，“也就对着你我好现原形，文人跟前我得风雅，贵族面前我得雍容，累得慌吶。”她将首饰一件件放回剔红牡丹匣里，与赵野隔几而坐。

剎那莫说区区心烦，自己纵有天大脾气都没了，就想抱抱她、蹭蹭她亲一番，哪里舍得问话让她犯难？

第五十八章：对躺平，天太平

赵野：“恭喜妳拿京城百媚的榜，此后花名远播，花运更上一层。”

田婀娜掩嘴呵呵笑，抬起的手由腕间到手肘满金玉珠宝镯，叮叮当当。手上几只戒指，嵌的珠玉金钢石至少莲大。

“这事我憋在

赵野笑：“我跟金金旺小打小闹罢了，比不上京城百媚选轰动，两个姑娘从后台打到前台。”

他并不指望能岔开话题，打算对田婀娜接来的比兵来将挡，来土掩，讵料田婀娜不语，笑得跟小狐狸一样狡。

几次他要探问“后来的再好也不是那回事”算怎么回事，这里开相唤，原婉然轻声应来，小小的面孔秀丽温柔，澄净眸忽闪忽闪，还有那樱唇，秀气饱满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