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陆渊把沈言的帽给摘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皇后屈膝恭送陆渊时，听见了在上响起的陆渊最后的叮嘱：“你中的人也该好好清理一批了，你这手上沾了墨迹，人都没有注意到。”

“皇上……”

“皇后歇息吧，朕还有事。”陆渊走到门，回，意思她不用送了。

第21章

“臣妾不敢当。”

“没有什么不敢的。”陆渊抬看着她。其实平心而论，皇后长了一张非常大气的脸，端庄娴雅，既有女的明艳，亦不会艳丽人。

陆渊终于知他在想什么了，想生气，可转念一想也怪自己走之前没说明白：“行了，来睡觉，朕去除了你这里还能何？”

皇后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手帕：“为……为何？”

沈言眨了眨，终于从困意挣扎了来。本来他可以回他自己房间睡的，但不知为什么今天特别想呆在有陆渊味的地方，哪怕他明知陆渊整夜不会回来。

“就你会说。”皇后听着贴女的碎碎念，心中却沉了去，皇上为什么突然来她中？

“朕想想也好久没跟皇后聊天了。”

“到上朝的时候了？”沈言忍不住在心中责备了自己，怎么就这样睡了过去，“才给皇上准备朝服。”

“朕就是想跟你说说柔然的战事，有一事还需要你拿主意。”

站着睡着了的沈言一个晃悠，睁开睛就看见前明黄的袍角。

“朕就一说，你就一听。”陆渊淡淡地，“大将军薛明给朕上了请辞，皇后怎么看。”

陆渊哭笑不得地拉住要走的沈言：“你睡迷糊了？时还未到，上哪门的早朝？”

“朕不让你跟朕去，是怕皇后为难你。”

“臣妾一后妇人如何能通战事？而且，老祖宗的规矩后不能政。”

想起刚刚陆渊说起的事，又想起自己刚刚还未抄完的半卷经文，她颓然地闭上了睛。

两人就这样坐着，隔着一张八仙台，显得生疏无比。

六十一、问莺霜

沈言乖乖地跟着陆渊绕过屏风走殿。

在他所有的件中，这个小坠大概是最不值钱的，可却是沈言用了半年攒的月钱给他买的。陆渊一心二用地想要不要给沈言涨一涨俸禄。

不过您去的。”

“皇上想聊什么？”皇后收拾好心绪，浅笑，“臣妾嘴笨，就怕扫了皇上的兴。”

“皇后不知？”陆渊站起，“薛明肩中一箭，朕已经派了最好的太医去前线为他疗伤。”

皇后慌忙用将手往袖一缩，再一抬就只看见陆渊大的背影。

“他……他受伤了？”皇后失声，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已经失仪了。

“皇后，坐吧。”陆渊巴，意思她别站着了。

“朕知你在闺中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陆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着扇上的小坠。

“、时？”沈言愣住了，讷讷，“皇上怎么现在就回来了？”难不成……皇后小日到了？沈言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可就算皇后不行，后还有那么多娘娘呢。

“皇上？”

“朕也不知啊。”陆渊叹了一气，“朕没准奏，不过朕猜测大约是因为伤反复。”

“可皇后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