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远没有表现任何的吃惊，他摇摇坐回沙发里，翘起二郎了烟。

“哎，来吃饭！”边远喊过去。

“坐。”边远客客气气地，边拿开瓶，“啤酒怎么样？我酒量不行，也就喝喝啤酒。”

“那当然了，是不是很无奈，很难堪，很不好意思？”

边远苦笑，“不过看样，你好像也有病了，我才发现。”

“我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说想和我睡觉，而且还是个男的。”边远说着，一边咀嚼着肉，一边看着A，他吞肉，笑，“不过幸好，原来你是拿我开涮，对我本人一兴趣都没有，不然我还真不知拿你怎么办好。”

A闷了一酒，有些气，“我就知，你拿我当笑话。”

啤酒打开，无声地沿着杯倒玻璃杯，边远倒酒很有一套，本来满是泡沫的酒让他倒得无声无息，只是冰镇过后，杯外蒙上了层薄薄的雾。

边远有些哭笑不得，“好，那你说，你看上我哪一了？”

“可是一直……都是你拿我当笑话吧？当然我没有报复你的意思，总之七组里面各人的问题都很多，现在杨二也有了病，好在不严重，但是只有你，你这一行这么久，也没现严重的心理问题，不需要我心。”

“你想怎么治？跟我睡一觉？”

他越说，A越靠近他，看他的神都发直了。

“那你很想睡我吗？”

“那就啤酒吧。”A仿佛很失望。

“不喜？”

边远打开门，向火星人谢，然后将A请屋里。

边远举起筷夹菜，“说实在的，我觉得有意思。”

“不是我要来的啊，是他威胁我。”A显得气短。

“我缺乏父，不行啊？好几个心理小组给的结论，都说我缺乏父。”

那一声“哎”，还是“A”，让A浑打了个机灵，他撒就跑，不是往楼跑，而是往小区外逃窜。

来的塑料圈在套瓶，一个小男孩跟在他后和他一起玩套圈游戏。没一会儿小男孩在家人的呼唤中和A挥手别准备回去吃饭，A留恋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边远耐心地等着。

A噌

烟烧了约摸三分之一，门铃响了，边远走过去开门，防盗门外站的是A，以及押着A的火星人。

“噗嗤”一声，A的鼻孔里啤酒泡泡来，随即他哈哈笑着，“不枉我这么多年不遗余力地拿你开涮，哎，你说，当别人拿那种异样地光看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很怕我吗？”边远。

“啊？”

“啤酒啊……”

“你小时候很不幸福吗？我记得政审材料里写着，你家庭很圆满，你爸爸人也好，慈祥。我跟你爸，就不是一个路数的。”

A“哼”了一声，“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吃人。”

“说实话？”

“如果喜你也算病的话……你能给我治吗？”

A扭往这边看，果然就看见窗前的边远，他的表即委屈又羞愤。

“啪！”地一声，A狠狠拍了一记桌，把边远都震得停止了吃喝，怔怔地看着他静待文。A红了睛，哽咽了，“谁他吗的开玩笑了！难我对你的意思，你真觉得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