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早起一次，竟然鼻血了，还真不让她好过。

看来他真的不需要，沈乔只好送自己嘴里，放那一小包东西，去端他手中的药，“小叔，我来喂你。”

慕怀夙张开手心，那是一团纸包裹之，打开，是一颗颗小巧的蜜饯，沈乔心中一喜，连忙拿了一颗放在嘴里，那甜丝丝的味瞬间就溢满了整个腔，将嘴里原先的苦味都驱逐得不见踪影，脑袋上的眩晕好像也渐渐消失了。

“已经喝了一年有余，还需喝上半年方可。”

沈乔不知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喝去，先前是让她不要和，现在却又要喝去……他今天还真是怪怪的，不过她还是依了他，将茶都喝完了。

那药苦成这样，打死她都不会再喝第二，她坐在屋里乖乖等他，不知是不是今天起得太早的缘故，脑袋觉得有晕晕的，她低，拿杯又倒了杯茶，喝完却发现有一滴东西自上方落，滴到她的手背上。

“未央得药一向没有最苦，只有更苦，不过你若是喝久了，也会习惯的。”慕怀夙端过那碗黑乎乎的药汁，舀了一勺送中，沈乔都可以想象那苦味在嘴里弥漫，浑的鸡疙瘩都起来了。

她伸手在鼻上摸了摸，果然，鼻血了。

“乔乔，听话，喝去。”他将茶杯递到她的面前，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沈乔看着他神自若地将药吞去，脸上依旧带笑，不是苦笑，是真的在对她笑，她能分辨得来。

说来也奇怪，这茶喝去没一会儿，鼻里的血也止住了。

了，慕怀夙一叮嘱完后就去了，沈乔从没见他走得这么快。

沈乔舀了一勺药，小心地送到他中，她都不敢看着他吞去，那药，真是苦到极致了。

还有半年……那叫未央的家伙确定不是害人而是在救人？

她甚至都怀疑自己喝得与他喝得是不是同一碗药，为什么自己苦得都快哭来了，而他就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拿手绢将鼻血了，却发现压止不住，她先前都没过鼻血的，这是怎么了？她正在疑惑之时，大门被突然推开，沈乔回眸，却刚好对上慕怀夙的眸，只是，那双眸的温和不再，而是满的焦急之。

“小叔，我刚喝过了。”

“小叔，你不来一颗？”她取了一颗蜜饯，送到他唇边，他浅浅一笑，“还是乔乔吃吧。”

红殷殷的，分明是血迹。

他匆匆忙忙地，就是怕她苦着，去取这些小东西去了？

“小叔。”觉到鼻血又要来，沈乔连忙捂住鼻，慕怀夙注意到桌上沾满血迹的手绢，一沉，连忙上前，给沈乔倒了一杯茶，让她饮。

“这个药，你喝了多长时间了？还要喝多久？”沈乔好奇。

慕怀夙笑而不语，这个小丫，是在担心他，为他抱不平呢。

慕怀夙原以为这丫又要抢过去喝，心里一惊，听到小丫说要喂自己，他才算松了气。

“小叔，你与那叫未央的大夫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这样的药给你喝？这哪里是药，说是毒药还差不多。”待他将药差不多喝完，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沈乔本来是打算，等他吃完药，

“小叔，你刚刚去哪儿了？”那么着急的模样，她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