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蓁蓁正听季远说得开心，没搭理他，他便伸手将她略显凌乱的发尾轻轻顺了顺。

她一转，额却被轻轻了一。

令狐蓁蓁摇：“他没对我无礼。”

“一起去。”

有故事！

她和善地继续问：“那你说说看都是谁？长什么样？什么？为了什么缘故？”

飞龙被炸烂了，一直忘了裁新的，令狐蓁蓁抛纸狐狸：“只有这个。”

秦晞终于把手从她后背拿，碰了这么久，她必然不是障法变的姜书。

这天在汤谷半个人影都没撞见，回客栈时已近三更，令狐蓁蓁正要客房，却听秦晞在后面唤她：“小师。”

季远大惊失：“那是我错怪老九了？我昨天说了什么？”

*

她客气回应：“你也好看。”

好像针刺了一似的，怎么回事？她摸了摸心，便听季远在后面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我上回来大荒是三年前，在北之荒遇到一位兖州碧云山的师妹，长得真是若天仙，可惜她看上了老五。”

令狐蓁蓁扭找秦晞，打算招呼他们一起上纸狐狸背，他却已牵妖，正扶着姜书上去。妖生风，她被得东倒西歪，他便扶住她的后背，一直没松手。

他拽着她纵而起，借着风势轻飘飘落在纸狐狸背上，季远还在那边说：“既然咱们都修雷火，这趟回了一脉山，小师每天可以和我一起修行，我们去巨鹿馆切磋……”

她一移开视线，驱使纸狐狸飞起，嗖一窜上天。

这是她给秦元曦过茫茫多的纸狐狸中他最嫌弃的那只，变大了看果然糙，耳朵一大一小，尾巴也不灵巧，但季远还是“嗷”地一扑了上去：“小师和我一起坐！”

隔日季远得知要去汤谷寻人，立即转向令狐蓁蓁：“小师！师弟想骑纸飞龙！”

她有些迷惑：“你又不开心？”

抱在怀里摸摸，让命运多舛的人依偎一。

他昨天说的话一箩筐都装不，谁记得。

“小师今日心不错，师弟很喜看你与同门和睦友。”他低看着她，虽是在笑，睛里却一笑意也没有，“但别冷落师弟。”

“小师，你饿吗？”秦晞往她边一坐，“或者，说了这么多话，要不要喝？”

令狐蓁蓁笔如飞，记录他一箩筐不晓得名字只记得好看的喜，最后听他笑呵呵地说：“我也喜小师，你最好看。”

季远意外地老实：“我都不知名字，也不晓得，就是因为长得好看。三脉里有个特别好看的师，对了，二脉有个师妹也漂亮，还有一次试炼遇到六脉的一位师妹，惊为天人。还有……”

妖背上的姜书听他们说得闹，忍不住问：“秦师兄，我能过去和令狐师他们坐吗？”

令狐蓁蓁一被勾了书童的责任，立即取书童小本与炭笔，横着坐过来问他：“你有喜的人吗？”

他不由分说把令狐蓁蓁拉上狐狸背，一面低声：“小师别怕，老九要是再对你无礼，我替你。”

季远坦至极：“当然有，有好多。”

慢慢来就好，慢慢来。秦晞往塌上一躺，在蒿里寒气的蛰伏攒动，浅浅梦。

他声音温柔依旧：“师弟没有不开心，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