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给完钱，注意力已被符纸抢走，抓了一张在手上把玩，问：“我听三师说小师以前过手艺人，这就是手艺人画的符纸？什么用的？”

令狐蓁蓁提醒他：“一两银看一次，你要看几次？”

季远二话不说拽着她就走：“说来话长，一边走师弟一边给你说，正巧我坐骑还……”

秦晞给他倒了杯茶，言简意赅：“四师兄是奉师尊之命来大荒找我们？为了什么事？”

还未说完，便觉手里一空，他错愕回，却见秦晞挡在前面，抱臂蹙眉看着自己，一面极敷衍地招呼：“见过四师兄。”

痕迹，可巧在这里找着你了！”他抓着她不松手，眉花笑眉飞舞，“快！上和师弟回去！有危险！”

秦晞反手掐住他胳膊，往客房带：“整个客栈都是四师兄的声音，屋再说。”

说着他忽又想起什么，两放光地凑来近前：“小师，神和长老真是你杀的？用龙群飞刃？能不能让师弟见识一？”

她一回发现这位四师弟说不的上：“那明天去汤谷给你看，看完再给钱。”

季远等不到屋已说了一大串：“师尊真是的，居然叫我和那个讨厌的沈不平一起来找你们，在船上被他阴阳怪气地说话，听得我想打人。了船我就赶紧溜，结果还是我运气好！我们直接回去，别告诉沈不平，急死他！”

“这么便宜？”季远为她不值，“龙群飞刃那么厉害，起码五两银一次，师弟要看十次！”

回哪儿？令狐蓁蓁立即退了一步：“回太上脉？什么危险？”

季远两只亮得其煌煌：“我试试。”

令狐蓁蓁真是快被令狐羽的仇家们烦死了，他们应当听听当日鱼白说的话，令狐羽是令狐羽，她是她，他们可不一样。

他拿起笔，却在令狐蓁蓁额上画了一，贴完符纸后正，早有人一气替他了，修长的手掌

“这是避垢符。”

秦晞简明扼要地提炼给一雾的令狐蓁蓁听：“小师先前杀了神和两位长老的事已传回中土，紫虚峰的紫极君领着许多令狐羽昔日仇家来太上脉讨说法，师尊怕他们来大荒找小师，才让求远师兄和不平师兄寻人。”

还好是沈均，若是端木延在这儿，他俩多半能把客栈屋吵炸开。

令狐蓁蓁打量他一圈，没见着什么垢渍，便拿笔在他肩上轻轻划了一，墨迹立即在墨绿的布料上晕染开。她将符纸一折，往上面贴了一，墨渍如浮灰般漾起，被她一气得毫无踪迹。

紫鸡君又是谁？意思令狐羽的中土仇家们要来大荒杀她？从此不得安宁？

季远一没听来，一面好奇地打量案上各种符纸，一面心不在焉：“师弟来玩也不想回，那我和你们一起在大荒玩，玩够了回去。”

季远向来四句正事里要夹两句闲话，一会儿问他怎么想起来的，一会儿又问令狐蓁蓁怎么大半年不见，等他说完，天都黑了。

“师弟是求观摩，不是看杂耍，现在就给。”

“老九！”季远简直狂喜，这次是扑向他，“我运气真好！一两个都被我找到了！咦？不对啊，你不是已经忘了小师？又想起来了？怎么回事？”

“可我在大荒有要紧事，而且不想回太上脉。”她说得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