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斗法令人震撼的龙群飞刃残留气息，绝不是当日撕碎重阴山的飞刃群，要比它凶猛无数倍，怕是令狐羽本人也施展不。

秦晞看了她一：“只教过我一人。”

看来令狐羽当年选思女当孤莲托生母，必有其深意。

她答得脆：“是令狐羽的仇家，有四个年轻修士，两个老修士，其中一个叫渡什么长老，说他大哥被令狐羽千刀万剐。”

“你也会纸通神。”令狐蓁蓁诧异。

念过目不过须臾间的事，他一看完，却陷沉思，良久方：“这些回忆不全，少了很多至关重要的东西。”

神和并非名门，然而绝学“一尺墙”却十分有名，渡长老又是门将此绝学继承最好的一位。五十年前的令狐羽若撞上今天的渡长老，胜负生死很难说，蓁蓁能活着已可谓奇迹，能把两个长老都杀了，简直匪夷所思。

秦晞想了半日，他擅长的术法里，唯一与念有关联的，却是纸通神，仿佛糙千万倍的龙群飞刃。

令狐蓁蓁随手剪了只狐狸，把睛和尾巴拉长些，便递给他。

南荒帝足足追杀令狐羽两年多，最后在定云城才将其亲手杀死。两年足够发生很多事，深谷为陵，令狐羽和思女间必然有大变化，若只急着要孩，不至于拖那么久。

秦元曦好似不太满意，嫌弃地拎起纸狐狸的尾巴，随手一扔，它便摇着耳朵蹦跶上了石。

不过贴飞剑肯定看不到，得有附着念的术法才行。

“我以前这么大方？还教过谁？”

”

渡长老？秦晞皱了皱眉。

还有令狐羽那诡异的疼病，以及他如少年般初陷网的模样，与他在中土的作为颇不符合，后来那个突然用的才更符合，简直恍若两人。

还有云雨山和长钜谷那些石屋，故意刻上羽痕迹，生怕旁

“这个给你看，把飞剑贴在上面就能看到了。”

他淡：“是，小师教的。”

他竟还记着鞠陵于天的事。令狐蓁蓁索取那块留存念的漆黑石。

譬如令狐羽为何要找思女？他又如何让仅靠念繁衍的思女诞孩的？徐睿说孩是吃她命，可见怀孕一事于她有极大风险，说不定生完便要殒命，那徐睿怎会愿意抚养蓁蓁？或许是思女所托，可她遭受这般惨烈的命运，于于理说不通。

他取一沓白麻纸：“小师帮我裁只纸狐狸，要睛长长，尾巴也长长的那种。”

她已来回看过无数遍寄梦的回忆，越看越觉有蹊跷，秦元曦有颗聪明的脑袋，既然他对她什么都知，不如让他看，说不定能再发现什么。

秦晞忽然想起一次来大荒时那签文：南西二荒，深谷为陵。至定云，思女无后。

秦晞摸了摸冰冷的石，这多半是她从思士谷带来的，应当与她母亲有关，里面留存的念恐怕不太好，她才受那么大刺激。

“我赶去东极山的时候，你们已经打完了，我只察觉到一尺墙的灵气痕迹，是神和的修士？一共几个？为什么要伤你？”

秦晞思忖片刻，又：“小师上回说要去个叫鞠陵于天的地方，我问了醒斋先生，他说只听过鞠星，每逢正月才，我们可以在东之荒留到正月看看有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