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家族凋零、父杀母、养育恩人惨死，符合此番世的生于雷雨夜时正者，便是盘神丝的机缘者。

难这也是映桥仙搞来的？可仙如果真是“她”的话，对自己与丛华穷追不舍的追杀多半是想除尽盘神丝有缘者，既然如此，何必大费周章培养个令狐蓁蓁来？这与她的法相悖。

看来这位前族长与施杨的关系并不剑弩张，施杨重伤时竟还会找他求助，实实奇异。

他想起去大荒前从千重求到的签文：南西二荒，深谷为陵。至定云，思女无后。

一只手扶着她的面颊将她转过去，他横在她前，莫名不讲理：“那你看着师弟听。”

秦晞想得神，指尖一轻叩额间，忽听令狐蓁蓁轻：“秦元曦，我有时候会梦见大伯凶巴巴的和我说话，但醒过来又记不起有过这事。醒斋先生说我忘了许多事，如果真是忘掉不愉快的事，我还兴的。”

秦晞叹着气往她边一坐：“小师陪师弟说说话。”

养育恩人不死，她无法持有盘神丝。

“你别急。”她安他，“还要再拼一会儿，等全拼好了，我自有办法让它恢复如初。”

茶宝石似的珠不满地望向他了，不知为何，秦晞突然想起思士思女只靠念结合繁衍的事来，那时必然要四目相对，彼此念才能合。

他默然了一阵，问：“小师有梦过师弟凶巴巴的和你说话么？”

醒斋起一抬手，巨大厚实的帷帐立即罩住屋景象，他转走了去。

思女无后！这句百思不得其解的话，原来是指蓁蓁的母亲。然而它到底什么意思？指蓁蓁的母亲无后？可她明明生了蓁蓁。莫非是指世间从此再无思女？

秦晞还未来得及细想，忽闻外间有人喊叫：“先生！先生！您快去看看族长！他被风雷术折磨得快不行了！”

他淡：“我看你刚才给醒斋先生讲的那些琐事，似乎从七岁起，你大伯就不像先前那么慈和，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时常门，一去好几个月不归。”

他只觉耳上发，故作淡定地移开视线，不防她反而凑近，好似要贴脸颊，他急急朝后让，便听她奇：“你的脸好红。”

她这个大伯，实实诡异极了，偏生又至关重要。

从话本故事看，徐睿应当与蓁蓁的母亲相熟，或许是族人，或许是知晓她底细的朋友。然而现实里，他却对令狐羽更熟，甚至能够指导蓁蓁龙群飞刃。

秦晞不动声行去令狐蓁蓁旁，她仍在专心致志拼玉葫芦碎片，两手半丝不颤，两眨也不眨，碎得稀烂的玉葫芦竟已拼好一半。

令狐蓁蓁想了想：“可能因为我越长大越调？大伯有段时间可烦我了，我就跟他大哭大闹了一场，后来他就对我越来越好。”

“可能因为放了帐，不透气。”秦晞语气平静，没一会儿，忽然问她：“小师，你大伯一直是你大伯吗？”

她一乐了：“还真

原本只想给她找件事打岔，防止她纠结回忆动盘神丝，谁想搞的她如此费神。

秦晞忽然生个可怕的想法，说不定她大伯中途换了人。

“好，你说我听。”令狐蓁蓁特别敷衍。

令狐蓁蓁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老问奇怪问题？大伯还有不是大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