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辛无颜苟活于世。」

        墨初辛将门派的件各自收拾完毕，站在了倒在一旁的鎏金门边。

        其他弟的尸首大约早已被野兽叼去，血迹亦被大雨洗刷，整个天玑门如同静止了一般，被时间的尘埃渐渐复盖。

        墨初辛深鞠一躬，带着吖吖，往山走去。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山脚一间驿站，驿站只有一间小酒肆，有三两个来往的商人正在喝茶休息，并不见武林人士。

        小二上前招呼起来，见了墨初辛的打扮，言又止，只问要些什么。

        墨初辛要了一碗素面，两个馒，便坐着听那行商的人交谈。

        「天玑门的爷们，很久都不见了。」

        一个壮大汉偷瞄了几说。

        「你竟不知吗，听说那浑天教将一夜之间将天玑门杀了个光。现在各路门派人人自危，那天玑门都无法抵挡，你说还有谁是教的对手。」

        另一个瘦汉说。

        「嘘，小声儿，那边的爷听到该不兴了。武林的事儿啊，咱们还是少掺和为好。」

        剩的那个矮壮汉说。

        「也是也是，我听说绵竹金城开了一家新的院，个个国天香，等这趟成都的货跑完了，咱们顺去见识见识。」

        「好主意是好主意，不过听说那院的老鸨武艺，武林人士尤其喜去哪儿消遣，咱们还是规避为好。」

        「也是，也是，那些主儿可都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院是什么的，很好玩的样。」

        吖吖问着抓着馒，咬了两，呸呸吐了来，「这是什么呀，一儿都不好吃。哥哥，你吃的是什么，让我试试。」

        说着，她伸手从碗里抓两面条放嘴里嚼了起来，行商的汉们瞅见了她的样，大笑起来。

        「吖吖，别。」

        墨初辛尚未来的及抓住女孩儿的手臂，那吖吖便站到了商队跟前。

        「你们笑什么。」

        吖吖问，小嘴儿翘的老。

        商人们见她年纪尚幼，举止奇怪，衣也是松松垮垮好不齐整，便逗到：「小仙姑举止可，让吾等忍俊不禁啊，哈哈哈。」

        那吖吖似乎没太听懂，接着说：「你们是在夸我没错吧，那你们刚才说的院是什么，好玩儿吗。」

        几个大汉互看了几，笑：「好玩儿好玩儿，那边的女花吞月貌，风倜傥，实在是人间天堂，快哉快哉。」

        「女有啥好玩儿的，我也是女，怎么不觉得好玩儿。」

        吖吖追问。

        「哈哈哈，小仙姑十足人胚，待再过几年，便也可在那儿开门揽客啦。」

        壮大汉刚说完，就被同伴狠狠的了一腰，一吃痛，刚要发作，却见到青衫人已飘然到了桌前。

        「爷，小人酒多失言，得罪了仙姑，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们吧。」

        三个大汉自知理亏，纷纷拜倒在墨初辛跟前。

        「有趣有趣，你们怎么也喜跪，难外边的人儿都喜这样不成。」

        吖吖见了抚掌大笑起来。

        墨初辛不再多言，将吖吖带回边，又吩咐小二切了两斤肉，递给了吖吖。

        那吖吖接了肉，有些面难，跟在墨初辛后离开了。

        「怎么不吃？」

        墨初辛问，他亦想到在山谷中没有米麦，那孩儿吃不惯也是正常。

        「这个肉怪怪的，的。」

        吖吖将那肉块儿来回翻，嗅来嗅去。

        「这是煮熟的肉，尝尝吧。」

        墨初辛说。

        吖吖将信将疑的一咬了去：「唔，还不错……哥哥我们去哪儿。」

        「去绵竹，金城。」

        「诶？去那个院玩儿吗？好呀好呀。」

        「那里不是玩儿的地方……」

        墨初辛看着快要西的夕阳，一边思索一边说，两人快步在官上往南行去。

        夜前，两人到了天玑山外最近的一个镇，过去天玑门的弟们亦时常结伴到这边采办件。

        墨初辛远远望见了熟悉的街店铺，往事又浮现在前，不禁神伤。

        他自思忖教熟知天玑门作息，势必在此布有线，便在镇外树林中猎人放置件的小屋里，带着将外着的服换，焚尽。

        又取了一些常备的麻衣和靴，套在自己和吖吖上。

        所幸那吖吖并不如寻常女娃儿一般，也甚是习惯，只是两只珠转来转去，不解墨初辛为何将新给她的衣裳全都烧毁，但又因为答应了他一切听其安排，隐忍不发。

        「咱们太过显，会另仇家发现。」

        墨初辛见她憋忍难耐，说。

        吖吖似懂非懂地了，扛起两只递来的被风到一半的野兔。

        墨初辛留几个碎银，两人扮作猎，摸黑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