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木睁开，扫了一门外。“虞贵妃是当朝虞首辅的嫡幼妹，自幼便生的玲珑细致，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与先将军夫人，也是虞贵妃的闺中密友，在当时被称为京城双姝，享誉盛名。”

阿木的脸有些灰败。

“景珠公主是虞贵妃的女儿，也是虞贵妃唯一的孩。”

“那后来如何？”

“先……太？”

姜瑜错愕，这才想到，今上并非原定的太，而是先皇的四皇。

原来这虞贵妃，居然与顾久知的母亲也有关系。

姜瑜拧眉，不似很能理解这种近乎于本能的反应。

顾久知竟能留着这么一个人在将军府里？

“正是因此，将军与景珠公主自幼相识，青梅竹。”

姜瑜回忆着那天在园中无意间听到阿木与阿树的对话。“可我记得那天妳说了她也就会拿阿树气，是因为那人是表姑娘所远远比不上的人？”

“她，表姑娘其实多数时候都是正常的，只是要她去一些侍候的事，就是有时候不知怎地，会突然对着她的脸疯狂大笑起来，好几次都险些直接拿瓷砸到她的脸上，若非表姑娘边的婢女次次都及时制止了，阿树现在怕是早已破了相。”

“一家有女百家求，待得及笄后，登门提亲的人踏破两家门坎，只是没过几日，先帝便旨将虞贵妃赐婚与先太，而先将军夫人，则是定先将军。”

姜瑜皱眉，问。“那表姑娘那时可有对阿树说些什么？”

“虞贵妃？”

“等等，妳这意思是先太妃就是后来的虞贵妃？”

“先太府被抄时，官兵发现先太妃不知所踪，先帝一怒之，令虞家放九族，终生不得返京，可这折最后却被四皇，也正是今上压了来，待得即位后，今上大赦天不说，

“后来？后来婢问了阿树，阿树见瞒不住了，这才松对婢实话实说。”

难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就因为是婢女，所以活该被这表姑娘如此折磨吗？

姜瑜心涌上了不满的绪。

姜瑜仔细的观察阿木的表。“我想知，妳中的那人是谁？”

景珠公主？

“景珠公主是？”

“是，也不是。”

“是，先太与虞贵妃本就两相悦，这合该是一桩令人称羡的好姻缘，可坏就坏在，先太后来举兵不成，被当场乱箭杀，而先太妃则不知所踪。”

她似是在犹豫，又似在思索，短短的片刻，却拉成长长的时间，待到姜瑜的耐心即将宣告用罄之际，就见阿木闭上了，轻声。“是景珠公主。”

“也是婢那时候疏忽了，表姑娘初次见到阿树反应便是如此，又怎么可能对阿树青有加呢……”

红痕，好不可怖。”话说到这里，已是带了咬牙切齿的味。

想到驸一词，心传来一阵灼。

虽知那曲澜不是善荏，却没想到当真如此癫狂。

姜瑜一愣，想到那日在前来将军府途中，遇上的那小曲，主人公似乎便是景珠公主的驸。

阿木摇了摇。

姜瑜颇是诧异。

“天啊。”姜瑜摀住嘴。